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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城將季子瑤從地上扶起來，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一手攬著她的肩，一手緊握著她的小手。

季子瑤靠在他的懷裡，傷心地哭了起來。

她抽動的雙肩和極力壓抑的哭泣聲，深深地抽打著顧南城的心。

&ldo;到底發生什麼事了？&rdo;

&ldo;非凡現在什麼情況？是不是他跟你說了什麼？&rdo;

&ldo;還是他已經……&rdo;

……

顧南城追問，季子瑤卻只是不停地抽泣，就是不說話。

最後，他便不再問，把她拉起來，在旁邊坐下來，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低聲抽泣。

顧南城劍眉緊蹙，所有的糾痛和心疼都寫在了那英挺卻鬱結的眉宇間。

……

醫生再次從搶救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五個多小時以後。

醫生說，顧非凡暫時還不確定是否脫離危險，現在只能先等他甦醒。

顧非凡被從手術室裡面推出來，送進了重症監護室。

季子瑤在顧南城的陪伴下，跟著去了icu。

季子瑤從搶救室出來到icu，整整五個多小時沒有說過一句話，臉上始終面無表情。

她木訥地坐在椅子上，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樣，形同一具木偶。

這樣的她，讓顧南城第一次感到無能為力。

心疼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幫到她，又不能逼她，最後只能默默在她身邊坐下，繼續陪著她。

……

顧振東得知顧非凡車禍的事後，便立即連夜趕到了醫院。

icu病房外，顧南城將季子瑤擁在懷裡，手指輕撫過她緊皺的眉頭，試圖用自己的溫柔驅散她此刻的煩惱。

而這一幕，正好落入剛剛到達的顧振東眼裡。

顧振東皺了下眉，停了幾秒，才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因為側身的關係，顧南城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直到他在他們旁邊停下，咳了一聲，顧南城和季子瑤才反應過來。

&ldo;爸，您來了。&rdo;顧南城收回手，表面卻沒有一絲不自然。

&ldo;爺爺。&rdo;季子瑤也緩了過來，忙起身。

顧振東&ldo;嗯&rdo;了一聲，看了一眼icu的玻璃窗，才問：&ldo;非凡情況怎麼樣？&rdo;

&ldo;醫生說手術很成功，但目前還不確定是否脫離危險，而且手和腿都有骨折，頭部受創，還有腦震盪，大概需要靜養一陣。&rdo;顧南城回答。

顧振東點點頭，轉目看向一旁的季子瑤。

&ldo;季丫頭，我讓管家先送你回去，好好休息。&rdo;

&ldo;不用了爺爺。&rdo;

季子瑤終於開口，卻倔強地要留下來。

她走到玻璃窗前，雙手扒在玻璃上，呆呆地看著裡面躺在床上，渾身接著各種儀器線路的男人。

他靜靜地躺在那裡，不能聽不能看不能說不能動。

顧振東沒有勉強，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看向顧南城，示意他跟他走。

兩人來到走廊另一頭。

&ldo;爸，您是不是有話要說？&rdo;顧南城問。

顧振東也不拐彎，問：&ldo;你老實告訴我，季丫頭和非凡鬧離婚，有你有沒有關係？&rdo;

&ldo;以前沒有，但以後，也許會有。&rdo;

顧振東神色一肅，但又很快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