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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應該是個很不善於隱藏自己或者說懶得隱藏自己的人。
林秋水的手指無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冰涼的脖頸,她發現薛澈的頸上有一顆淡紅色的、小小的桃花痕,鎂光燈下的肌膚近乎透明的白色,白的沒有一點秘密,只有那淡粉色的痕顯示出他的一點感情。
林秋水忽然感到身體有種熱感在四散,在潮濕雨天開啟的毛孔在蒸騰著這一點火熱,直直竄到她的心裡。
他乾淨淡泊帶著些嫌棄厭惡的表情,令人生出單純的好感。
就像那位為了情人單純渴求一枝玫瑰的哲學青年。
&ldo;脖子這麼涼。&rdo;醇美中帶著誘惑的聲音,像是陳年的紅酒一般,與薛澈完全不同的上揚語調,她甚至不需要想就能感到鄭之言微微翹起的嘴角。她身體微微開啟毛孔的炙熱被他的手走過,輕輕變得乾涼起來,她身上炙熱的火像是被一同涼水澆了個透涼。
&ldo;脖子這麼涼,身體卻這麼熱。在看什麼?一副…見到大餐的表情。我可是會‐‐吃醋的。&rdo;
林秋水轉過頭去,鄭之言的金絲邊眼鏡早已經消失不見,只是那微微勾起的鳳眼眼尾絲線分明,像是一個在螢幕旁看好戲的欺詐師,在伺機觀察著將要落水的獵物。
她轉過身去,眸子輕輕飄過薛澈,側臺出來的季魅已經換了一套幹練的ol套裝,那雙嫵媚的桃花眼若有似無的在暗處飄著薛澈的側臉。
嘁。
她心中低低的自嘲出聲。
這世界上的好男人果真屬於妖精型的女人。
她再一次深深感到了自己的自卑瑣切與孤僻。
&ldo;你是不是在想,怎麼好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妖精型女人?&rdo;
林秋水有些彆扭的轉過頭去,硬生生裝出幾分甕聲甕氣的冷淡來:&ldo;胡說什麼呢,那可是人家季魅的菜。&rdo;
鄭之言平直的唇抿著笑笑:&ldo;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在忽略我,怎麼,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rdo;
林秋水頗為冷淡的穿上絲綢外衣:&ldo;和季大美女是不是敘夠舊了,如果你想留下,我就自己回去了。&rdo;
鄭之言的手臂忽然搭上她的肩頭,將那綢衣略微扯下了半點,冰涼的白色在微微落幕的夜色中有些顯眼。
那雙漂亮乾淨修長的手仍舊十分高明的慢慢攀巖,正在她雞皮疙瘩都要出來加緊防範的時候,他在她的肩頭上輕鬆的拍拍:&ldo;請你吃飯。&rdo;
林秋水被他拉著走,仍舊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忽然間對上了薛澈的眼。一雙黑白分明的有些幹慡的眼,直直的盯著她。
被發現了。
林秋水心中突突的,忽然間老臉一紅,便轉過頭去踉踉蹌蹌的跟了出去。
綠島飯店內,鄭之言看著林秋水的恍在倒吊玻璃窗上的側面,隱隱的有些漫不經心。鄭之言放下手中的牛排,&ldo;噠&rdo;的一聲出了響兒:&ldo;他叫薛澈,是一位身家不錯的自由職業者…也是季魅的男友之一。&rdo;
林秋水忽然咧開嘴,露出了一排小小的白牙。她一向表情平淡而不愛笑,這個突如其來的笑容倒是令鄭之言有些小詫異的挑挑眉。
&ldo;我以為你會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樣。&rdo;
林秋水&ldo;呵&rdo;的一聲靠在椅背上,好似卸下一切包袱的放鬆:&ldo;反正什麼都瞞不過鄭少爺,我又何必表演那些滑稽的偽裝戲碼。我畢竟不是季小姐,連假裝生氣與小彆扭都是各有姿態的動人。&rdo;
鄭之言聞言敲敲桌子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