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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錦樂往購物籃裡扔了幾本筆記本,簡直要被他煩死。
「所以說,如果有一天你也交了女朋友拍拖了,你也會嫌我礙眼——」
邊大帥問久了沒得到答案,就自顧自地得出這麼個神奇的結論。
於錦樂差點當場給他鼓掌喊「enre」10!
「我沒想交女朋友。」他粗聲粗氣地應了一句。
邊想奇道,「你逗我玩兒呢小魚兒?怎麼可能不交女朋友?哥哥告訴你,這玩意由不得你,該來的總會來。」
然後他又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繼續說道,「我發現你好像……怎麼說呢,是不是有點兒自卑啊?是不是怕自己不夠好沒有女孩子喜歡你啊?」
他越想越是得理,前事聯絡後事,又經由小白事件驀地來了一記醍醐灌頂,一拍大腿道,「小白的事也是,明明不是你的錯,你卻非要因為這事責備自己,把過錯攬到自己身上,你這種自卑的心態是不行的!」
於錦樂瞠目結舌,覺得這事件發展有點匪夷所思,「我沒責備自己。」
「你有!」邊想嚴肅臉,「我從很早就有這個想法了,我記得以前也有跟你說過,你挺好的,真的!」
那時候他們的相處還不尷不尬時刻冷場,明明行動不便還死活能時刻躲就躲不肯讓他接送,一副巴不得避開自己的模樣,稍有不注意他就自己拄著拐溜回家了。後來他有意無意地觀察,才發現於錦樂不單是對他這樣,對張弘寬對王志超等其他人也都是不鹹不淡的態度。
他似乎更喜歡縮在角落裡單獨相處多一點,而自己則像是硬蹭上來碰瓷賴著他的。
於錦樂不知道怎麼接下去了。
他想否認,卻又無從否起。
他一直知道高中以來自己的狀態不對,總是遊離在集體之外,但他沒法控制自己。
少年的心思敏感又脆弱,他時而覺得自己成績不如人,時而又覺得家庭背景低人一等,他常常會在莫可奈何中回想起初中在十中跟一幫兄弟的嬉笑怒罵,總覺得那個由他自己考上的學校,才是屬於他的天地。
而鮀中,至今沒有能讓他產生出類似的歸屬感。
「我也知道這樣說你不好,但是真心覺得你得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別的不說,小白這事就是你心態問題,你打從心裡否認自己,總是先把自己置於一個『錯誤』的位子上,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就會下意識地認為是你自己哪兒做得不好哪兒又壞事了。」邊想就像個循循善誘的老師,苦口婆心道,「還有班上的事,初五班上聚會那事我聽張弘寬說了,他說死活拉你不出去……」
「你在的話我就去了。」於錦樂飛快接了句。
邊想:「……」
好吧,他承認自己被於錦樂這句話給神奇地安撫了。
那一瞬間他甚至生出了一個念頭,他自暴自棄地想,不合群就不合群吧,跟我合得來就好了!
開學日如期而至。
二月十四這個神奇又微妙的日子讓教室上空莫名泛出一片粉色泡泡,把班主任李益華的班會課上的語重心長都給沖淡了幾分。
張弘寬一早到校就從抽屜鬥裡翻出了一封粉色信件,也不藏著掖著,在前後左右桌的見證下直接拆了看。
以前跟翁琳交往,邊想在這種「特殊日期」還會時不時能收到一兩封粉紅信,但今年居然很神奇地一封都不見。張弘寬笑話他說是得罪了翁琳及她的一幫小夥伴,現在邊帥的形象在鮀中一落千丈,整一個徹頭徹尾的渣男。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張弘寬此人具備高中顏狗的典型特徵,也經常跟班上的其他男生一起在走廊裡對樓下經過的女生進行指點評價,所以這粉紅小信拆開來第一件事就是往右下角的署名找去,結果他剛看到署名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