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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清醒的時候,這些女人們都是我最珍愛的物件,可是到了夢裡……到那時候……到那時候我就可以盡情用各種我可以想像到的方式盡情地毆打她們、凌虐她們、折磨她們。惡夢醒來不僅不再令我感到恐懼……反而讓我感到一種莫名的喜悅。然後我有時候會躺在暗處,幻想要是這一切暴行是真實的情境會有多刺激。光是想像夢裡的情境,就足以令我感受到一股不可思議的力量注入在我體內,讓我覺得好自由,完全的自由,那是我前所未有的感受。事實上,我忽然覺得自己過去的生活像是背負著巨大的手銬腳鐐,受到重重的鐵鏈捆綁,被大塊的石頭壓得喘不過氣來。感覺上,縱情於這些慾望之中並不算犯罪,也沒有任何道德的負擔。沒有對與錯。沒有好與壞。
只有絕對的解放。&ldo;
假如不是車內的空氣急速惡化,就是我突然覺得與他呼吸同樣的空氣令我覺得噁心,我不確定是何者。我的嘴裡像是含了一分錢銅板似的充滿了苦澀的金屬味,我的胃像是裝了北極的冰山一樣不斷抽搐,而我的心則彷彿裹了一層寒冷徹骨的冰霜。
我不明白史帝文生為什麼要將他受困的靈魂赤裸裸地攤在我面前,但是我覺得這些告白其實只是序曲,還有更多我不想聽的恐怖訊息在後頭。我很想設法在最終的秘密從他嘴裡進出來之前堵住他的嘴,但是他顯然正強烈陶醉在這些恐怖的幻想的描述裡‐‐或許我是他第一個敢吐露心聲的人吧。要他閉嘴,簡直比殺他還困難。
&ldo;最近,&rdo;他繼續用一種會讓人做惡夢的饑渴語氣說:&ldo;這些惡夢全都環繞在我孫女柏蘭蒂身上,她只有十歲,是一個很標緻的小女孩,長得非常標緻,又纖細又漂亮。說起我在夢裡對她做的事,啊,講起我做的那些事,超乎你想像的殘酷,邪惡得人骨。當我醒來的時候,那種興奮簡直超越一切。我躺在床上,我妻子躺在我身邊,熟睡的她根本想不到我內心竟然有這些奇怪的想法,想到她不可能知道我有這些想法,我有種說不出的權威感,因為我清楚地意識到任何時間只要我想要,我就能掌握這種絕對的自由。任何時間,管它是下個星期,明天,甚至現在。&rdo;
車頂上的月桂樹由於承載不住凝結的露水,猶如綠色舌頭般的葉尖接二連三地摘下露珠。偌大的水滴叮叮咯咯掉落在擋風玻璃上,我的身體不禁抽動了一下,赫然發現玻璃上流下來的竟然不是鮮
血。
口袋裡,我的手把手槍握得比剛才更緊。在聽過史帝文生告訴我的一番話之後,我相信他不可能讓我活著走出這輛車子。我稍稍調整我的坐姿,幾個細微動作不至於引起他的懷疑,但是卻足以讓我找到不用拔槍,直接從口袋裡射擊的最佳姿勢。
&ldo;上個星期,&rdo;他喃喃自語說:&ldo;凱拉和柏蘭蒂到我們家吃晚飯,我根本無法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當我看著她的時候,她全身赤裸,就跟在夢中一樣。那麼瘦小,那樣脆弱、無助。她的脆弱、溫柔、無力讓我感到性興奮。我必須隱藏我的感受,不讓凱拉和柏蘭蒂知道。不讓露易莎知道。我好想……我好想……我好需要……&rdo;
他突如其來的放聲哭泣把我嚇了一大跳,哀傷和絕望的浪潮掃過他的臉龐,也暫時洗滌了他的心靈。那變態的需求和很褻的渴望,都在自怨自憐的浪潮中被淹沒。
&ldo;某個部份的我很想要自殺。&rdo;史帝文生說:&ldo;但那只是很微小的一部份,很小,很微弱的一部份,當中殘存著過去的我。現在的我只會獵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