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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乖。&rdo;羅斯福說。他隨即從餐桌上拿起一隻遙控器，按下一個按鈕，雖然他的手指粗得很難不一次同時壓到三個按鈕。在歐森背後，一道電動門向上卷進看不見的地方，隱藏式的櫥櫃裡放著兩堆疊得密密麻麻的電子儀器，兩極真空管不時發出亮光。

歐森意興闌珊地回頭看了一眼，隨即又將注意力的焦點集中在那三塊想吃又不能吃的餅乾上。

櫥櫃裡的大型監視器熒幕緊接著開啟。熒幕分割成四個題示區，從熒幕上可以模模糊糊地看見被濃霧籠罩的瑪莉娜港區，和諾斯楚莫號四周圍的動靜。

&ldo;這是什麼玩意？&rdo;我忍不住問道。

&ldo;保全系統。&rdo;羅斯福放下遙控器。&ldo;移動物體偵測儀和紅外線感應器能立即捕捉任何接近物體的訊息，向我們發出警告。緊接著，在對方尚未抵達之前，望遠鏡會自動將焦點集中在人侵的物體上並且將影像放大，讓我們知道我們要對付的物件是誰。&rdo;

&ldo;我們要對付的物件是誰？&rdo;

他優雅地輕啜了兩口咖啡，然後開口說：&ldo;你可能已經知道得太多了。&rdo;

&ldo;這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是什麼人？&rdo;

&ldo;我除了我自己之外，什麼人都不是。&rdo;他回答。&ldo;只是老羅斯福。

佛斯特。假如你懷疑我是這件事的背後主謀之一，那你就大錯特錯。&ldo;

&ldo;什麼背後主謀？到底是什麼事情？&rdo;

他看著四個監視幕說：&ldo;運氣好的話，他們可能還沒察覺我知道他們的事。&rdo;

&ldo;他們是誰？是衛文堡的那些人嗎？&rdo;

他回頭看著我。&ldo;&l;他們&r;指的已經不再只是衛文堡的人了，現在連一般老百姓都牽涉在內。我不確定人數，或許幾百人，或許五百人，但是應該不會超過這個數字，至少現在還沒有。可以確定的是，這件事還在蔓延當中，有愈來愈多的人捲入……而且早已經蔓延到月光灣以外的地區。&rdo;

我聽了很懊惱。&ldo;你是不是故意不把話說清楚？&rdo;

&ldo;盡我所能，是的。&rdo;

他從座位上站起來，伸手拿起咖啡壺，一語不發地在杯子裡注入熱騰騰的咖啡。他顯然想用對付歐森的那套方法對付我，要我像歐森等吃餅乾那樣慢慢等他一口一口吐出事情的片段。

狗狗舔著三塊餅乾四周的桌面，但是它的舌頭始終不敢沾到餅乾。

羅斯福一回到座位上，我就問道：&ldo;假如你和那幫人不是一夥的，你怎麼會知道他們的事情？&rdo;

&ldo;我知道的並不多。&rdo;

&ldo;顯然比我多。&rdo;

&ldo;我只知道動物們告訴我的事。&rdo;

&ldo;什麼動物？&rdo;

&ldo;噢，當然不是你的狗嘍。&rdo;

歐森從餅乾上抬起頭。

&ldo;它是個謎。&rdo;羅斯福說。

雖然我一直不自覺，但是自從日落以來，我就像從詭異的魔鏡前走過一樣。

我決定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的方式玩這場遊戲，於是我說：&ldo;依你這麼說……除了我這隻神秘的狗之外，其他的動物都和你說了什麼呢？&rdo;

&ldo;你最好不要知道全部的真相。你只需要知道你最好忘了你在醫院停車場和殯儀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