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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嚴律看一場電影，在外頭吃一頓火鍋，在靠海的大道上散步吹風。

嚴律將試卷和草稿紙整理好, 放入書包中，&ldo;我準備去醫院看下我媽, 很久沒去了, 我媽一直念著我。&rdo;

顧煜手掌心裡的電影票突然被攥成了皺巴巴的一團。

他語氣難掩失望, 但還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

&ldo;噢, 那週六就沒有人管我了?我是不是可以自由地玩遊戲了?&rdo;

嚴律見傻崽子又蔫了下去，像被人拋棄的小狗崽般可憐兮兮的，不忍地試探道。

&ldo;那…你要和我一起去醫院嗎?&rdo;

顧煜眸子倏然亮起, 他驚喜地問道，&ldo;可以嗎?!&rdo;

意識到自己反應太激動，顧煜掩飾性地咳嗽了一聲，欲蓋擬彰地解釋道。

&ldo;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比較熱心腸, 喜歡關心他人……&rdo;

嚴律沒有戳穿他, 臉上浮起抹笑意來，他挑眉。

&ldo;我知道, 某些人就是天生善良, 就喜歡日行一善, 做好事不留名。&rdo;

顧煜氣弱地瞪了嚴律一眼，又用這句話去懟他，真當他沒有脾氣的嗎。

他氣憤地在內心裡幻化出一個小人，將嚴律壓在身下，用撓癢癢的力道對著嚴律的胸口錘了好幾拳。

嚴律拎起書包，路過顧煜身旁時，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地握住了顧煜的手腕。

隨便傻崽子怎麼想，只要崽子不掙脫開，他就不捨得放開。

&ldo;晚上給你做我的拿手家常菜。&rdo;

顧煜內心裡的小人立刻抱著嚴律猛地親了好幾口，&ldo;說話算話!&rdo;

嚴律鄭重地像是在發誓般，&ldo;嗯，只要你想吃，我就會一直給你做。&rdo;

而後他扭頭看向幸福到靈魂出竅的顧煜，&ldo;對了，你喜歡吃什麼?&rdo;

顧煜如身處夢中，意識不清，他喃喃道，&ldo;只要是你做的菜，我都喜歡吃。&rdo;

嚴律失笑，&ldo;金秘書那時候可是列舉了一大堆你討厭吃的東西。&rdo;

傻崽子並不好養，他對睡眠環境挑剔，對喝的挑剔，對吃的挑剔，什麼都能挑剔上一番。

顧煜梗著脖子，不服氣地反駁道，&ldo;吃飯有兩個重要因素，一個是吃的是什麼，另外一個是跟誰吃，如果一個人吃飯，肯定要吃得好才有幸福感，如果……&rdo;

顧煜的話語戛然而止。

嚴律望著他，&ldo;嗯?如果怎麼樣?&rdo;

顧煜低下頭，只想避開這個問題。

他踹著腳下的石頭，生硬地轉移話題，&ldo;啊，今晚的作業是什麼?好像很多的樣子。&rdo;

嚴律一字一頓地補充完顧煜未盡的話語。

&ldo;如果是跟喜歡的人吃飯，那麼無論吃什麼，都能嚼出幸福的甜蜜滋味來，是嗎，崽子?&rdo;

顧煜頭腦嗡得一聲炸開了，他胡言亂語道，&ldo;那個，你物理最後一道選擇題選的是什麼?&rdo;

的確，對著嚴律吃飯，就算只有一碗乾巴巴的白米飯，他也能津津有味地吃完，並且一粒米不剩。

嚴律直視著顧煜，幽深的目光像是要將顧煜埋藏的心事全部都挖掘出來般。

&ldo;顧煜，我是。&rdo;

顧煜可能是因為腦殼發熱過度而燒壞了，說的話前言不搭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