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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手將玉牌納入袖中,低聲對了一句&ldo;星星之火,可以燎原&rdo;,便問那掌櫃:&ldo;你是總壇座下?歸的是哪位堂主?&rdo;
掌櫃跟我敬了個禮,挺起脊背,英姿颯慡地報告起來:&ldo;屬下是飛鷹堂下暗樁,姓崔名琇。聞特助,遲教主對你老一直想念得很,說有機會還想請你老提攜,能到府上拜見令尊令堂呢。&rdo;
這就自稱教主了,看來遲峻混得不錯。不過他要見我父親和夫人?是見我大姐和滌洹真人吧?
大姐早修仙去了,見個毛啊。滌洹真人倒是還在我家混吃混喝,遲堂主看來也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當初見我時鼻孔都是朝天的,如今知道我有了個當主角的姐姐,立碼就敘起革命友情了。
晚了八春了。
我溫煦地笑了笑,也一樣客套起來:&ldo;哪裡哪裡。遲教主識度過人,又深具高義,當年在教中,我也曾多蒙他照顧。陸少教主又與我交情深厚,不啻親生骨肉,崔大哥是為教主使者,何須對我這般客氣?遲教主但有所命,只隨口吩咐就是,聞人湛絕不推辭。&rdo;
那位掌櫃的倒做出副十分惶愧的模樣:&ldo;聞特助這般高情厚愛,屬下這廂替我們教主謝過了。特助有回教之意,我們教主都已知悉,並特命屬下來提醒特助‐‐教主與悖逆祖訓的狂徒淵栩已然決裂,並棄了漢中一地,另在天水設立總壇,只是如今有許多教徒尚被淵某矇蔽……&rdo;
我連連點頭,不待他說完便自許諾:&ldo;遲教主當初於我有恩,他此時正是用人之際,我豈能推三阻四?只是我手下還有些事未處置好,你且通傳於他,過幾日我家事理清了,自然親至天水,為遲教主效微薄之力。&rdo;
那掌櫃也對我的態度十分滿意,當即便要將店裡這些東西都送給我。我好歹也是受了幾年馬列主義教育出來的,怎麼能幹這種貪腐之事?推託幾回,終於也只拿了他一對造型洗鍊的金戒指和一雙和田玉璧,算是也安了安這位掌櫃的心。
離開內堂之後,那位掌櫃便急著自去和遲峻他們聯絡,我見了肖竹,正好拉過他的手來,把戒指往無名指上先試戴了一下。
還可以吧,反正肖竹面板白,襯著金色倒也好看。不過在外頭求婚有失面子,還是回去之後再跟他提這事的好。
不料回到牧影閣中,他就摒退眾人,直問我在內室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我是不是還要回去趟沖淵教的渾水。我就知道他不是能忍住不八卦的人,便將自己的打算和他說了一下:&ldo;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遲堂主既能拉起人來造淵栩的反,那就是我的同路人。待他們兩邊火併起來,無論是背後捅誰一刀還是挾天子以令諸侯,都更容易拿下沖淵教。&rdo;
肖竹眉頭緊皺,說什麼也不同意,只問我:&ldo;你是要衝淵教,還是對淵栩念念不忘?就是你要對付沖淵教,又何須以身犯險?各大正道門派逼殺邪教才是武俠文的保留節目,大不了我搞個藏寶圖什麼的出來,煽動他們再殺一回!&rdo;
真是屁股決定腦袋。像我這樣把邪教當成自己事業的,就連內部分裂都心疼得慌,恨不得兵不血刃改朝換代;人家白道中人提起來,卻是喊打喊殺,一點都不珍惜。
我心中十分不滿,直衝他翻了個白眼兒:&ldo;敢情不是你的東西你不心疼。我在沖淵教累死累活地背了四年政治哲學,最後什麼也沒落著就淨身出教了?門兒都沒有!我就是跟淵栩翻了臉,他那邪教也得拿來當我的青春損失費‐‐光背政治我得死多少個腦細胞?我考不上進士,都是他們耽誤的!&rdo;
他還敢跟我講歪理,氣得我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