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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抬手一指外面,&ldo;被我迷暈綁住了,現在就在外頭的堂屋裡。&rdo;
見魏憫若有所思,十八猶豫著問道:&ldo;天就快亮了,大人有何打算?&rdo;
魏憫垂眸看了眼衣服上的血,眼底神色晦澀難明,不知道想到什麼,唇角慢慢挑起一抹弧度,抬頭看十八,語氣輕快的說道:&ldo;油都潑好了,不點火怎麼能引出這竹城裡的幕後之人?&rdo;
魏憫抬腳出了裡屋,看到昏迷不醒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假驛丞,單膝蹲在她旁邊,抬手從靴筒裡摸出匕首,頭都沒回的對跟在身後的人說道:&ldo;阿阮,回裡屋去。&rdo;
等阿阮看不見之後,魏憫對準驛丞的肚子上就是一刀,隨後抽出匕首,又劃破了驛丞的手臂和大腿。
魏憫讓十八解開驛丞身上的繩,邊垂眸用巾帕細細擦拭匕首上的鮮血,邊語氣平靜的說道:&ldo;驛丞與我把酒言歡甚是投緣,這才為救本官身負重傷。&rdo;
十八頓覺後背發毛,反應過來後,才意識到這是個好主意。
魏憫和阿阮出了院子,十八才點的火。
春末夏初的季節正是乾燥,再加上事先潑了油,火把一扔,魏憫之前住的院子閣樓瞬間被點燃,不到片刻熊熊大火燒起,映紅半邊夜空。而那些中了迷。藥的黑衣人,都在不知不覺中葬身於火海。
這場火燒的厲害,中途沒人過來救火,但奇怪的是,這麼大的火勢卻絲毫沒有殃及蔓延到旁邊的院子,只燒了魏憫住的這一處。
天矇矇亮時,火還沒停,整個屋子,火舌所到之處,全被無情吞噬,本來的二樓小院,如今隱約中只剩下幾處承重牆和盤旋著火龍的屋脊了。
魏憫將阿阮攬在懷裡,一臉冷漠的看著不遠處,眼底映著跳動的紅色火焰。
若是她沒處處小心,事事警惕,若是沒有十八在外放倒眾人,恐怕此時她和阿阮,已經成為躺在火海里的兩具焦屍了。
&ldo;來人呀,救火啊!著火了!&rdo;
遠傳傳來呼喊聲,有人敲鑼喊著走水。
魏憫聽見聲音,頓時做出虛弱模樣,由阿阮扶著未受傷的那條胳膊。
十八架著垂著頭仍是昏迷不醒的驛丞,站在一旁。
來救火的人還沒跑到驛站呢,就開始大聲的喊,&ldo;新縣令燒死在火裡了,新縣令……新縣令!&rdo;
最後一句話只喊出三個字聲音就這麼卡在了喉嚨裡,她一副見了鬼的模樣,驚詫的看著魏憫,又看了眼垂著頭的驛丞,瞪大眼睛光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只是個小衙役,遇到事情下意識的去找她頭上的那人。
衙役嚇得轉身就朝大步流星往這邊走來的主簿跑去,發抖的手指著魏憫的方向,嘴裡結巴道:&ldo;縣、縣令,縣令她……&rdo;沒死!
主簿已經看到了魏憫等人,頓時抬手朝衙役的臉就是一巴掌抽過去,狠瞪了她一眼,攔住她沒說完的話,呵斥道:&ldo;大人不是平安無事嗎?你剛才瞎喊個什麼,仔細我割了你的舌頭!&rdo;
衙役被打了也不敢說話,捂著臉唯唯諾諾的跟在主簿後面。
主簿姓梅,立馬過來給魏憫行禮,語氣擔憂至極,&ldo;大人沒事吧?這驛站怎麼好端端的竟走了水?還有,&rdo;她看向十八扶著的人,問道:&ldo;驛丞這是怎麼了?&rdo;
魏憫搖頭表示自己無礙,&ldo;這不是走水,是有人想先殺了我再放火,製造出我死於火災的意外。至於驛丞……&rdo;
魏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