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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子早嚇得渾身發抖,但見好友撲上來護著自己,卻又生出了勇氣,讓紅妮讓開,說她沒有逼他,他是自願的。
紅妮的父親是個憨厚老實的讀書人,但往往讀書人更看重臉面,此時他氣的臉頰通紅,嘴唇顫抖著上前,一把拎住紅妮:&ldo;你的帳還沒算清呢,還有心情管別人?我平日裡就是對你太好了,所以慣得你無法無天了,今天我定好好收拾你。&rdo;
一撣子打下去,&ldo;知道錯了沒有?下次還敢不敢了?&rdo;
紅妮的脾氣也上來了,她轉頭怒瞪著父親,尖聲叫道:&ldo;我沒做錯,錯的是你們‐‐&rdo;
&ldo;好啊,還敢犟嘴!&rdo;男人徹底惱了,&ldo;好,好,我今天,今天‐‐&rdo;他氣的連話都說不完整了,只把手裡的雞毛撣子不停揮舞起來。
紅妮額上出了冷汗,卻仍在死扛,一句服軟的話也不肯說:&ldo;‐‐你們鐵石心腸,見死不救,你們是壞人,是大壞蛋!你們不幫阿平,我們幫,我們救,我們一定會治好他的!&rdo;
&ldo;還說!還說!&rdo;男人還要打,被一旁衝上來的婦人攔住了。
婦人紅著眼瞪著男人:&ldo;你是想把妮子打死嗎?&rdo;蹲下身愛撫地摸著女兒的頭,&ldo;不是我們不救那孩子,是救不了的。你難道想看一村人都染上絕症嗎?&rdo;
紅妮叫:&ldo;那不是絕症,治得好的,老蔡頭就能治。&rdo;
婦人道:&ldo;趙大夫都沒有法子,老蔡頭能有什麼用?&rdo;也有婦人幫喝著:&ldo;那老蔡頭瘋瘋癲癲的,妮子,你莫要被他騙了。&rdo;
紅妮只固執地喊:&ldo;真的能治。&rdo;
可大人們的注意力已經不在她身上了,有人提起阿平。
&ldo;那個小孩還在村子裡呢,這些娃兒跟他長期接觸,會不會被傳染?&rdo;
此言一出,眾人全都慌了。
&ldo;對對對,我看這事日後再說,還是先帶孩子們去看大夫吧。&rdo;
眾人忙活起來,還有人像孩子們打聽阿平被藏在了什麼地方,看那架勢,是要將人扔出村子。孩子們不肯說,他們就準備自己去搜。
看他們的樣子,孩子們徹底慌了,各自拉住各自的爹孃,哭著央求著:&ldo;真的不會傳染的。我們都好好的。&rdo;
&ldo;不能把他扔出去,他會死的。&rdo;
&ldo;爹,娘‐‐&rdo;
哭喊聲一片,十分悽慘。
就在孩子們感到絕望的時候,忽聽一道溫潤男聲響了起來,&ldo;諸位且等一等。&rdo;
聽到這個聲音,孩子們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紅妮叫道:&ldo;林哥哥。&rdo;
林玉沖她一笑,這才轉向眾人。
紅妮的父親道:&ldo;林公子,這是我們村裡的事,你就莫要管了。&rdo;
林玉收了傘,向屋內走來,眾人自發地讓出一條路。他站定了,笑道:&ldo;事關林某自身,又怎能不管?其實我來此是想向孩子們道謝的。謝謝你們幫了我弟弟。&rdo;
此言一出,眾皆詫異:&ldo;弟弟?&rdo;
紅妮幾人也呆了,張著嘴巴看著林玉。
頂著眾人詫異的目光,林玉臉不紅氣不喘,&ldo;實不相瞞,那孩子‐‐也就是阿平,他是我的弟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