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頁(第1/3 頁)

秦風著急地給她送起內力來，聲音也在不自覺地顫抖著：&ldo;娘，不會的。&rdo;他忽然開始自責，為什麼會有想這個人活不成了的想法了，會不會就是他那麼想了，她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明明，方才還沒有這麼嚴重的。

一片自責中，手又被拉住了，女人的面貌變得威嚴而嚴厲；&ldo;答應啊，你答應我啊。&rdo;

秦風抬起一張被雨沖刷得煞白的臉，眼眶已經紅了，他說：&ldo;我不明白，什麼叫總會有委屈，就沒有人可以不受委屈嗎？像那個人，誰能惹得了他。&rdo;

女人的意識終於撐不住有些渺遠了，眼裡的神光也在逐漸渙散，卻仍舊有大片大片的血跡在她身邊暈開，顯得她前所未有得美，秦風有一瞬間幾乎要看呆了，她喃喃著似乎不知道要說給誰聽：&ldo;或許天下第一可以吧，他，還不行。&rdo;

秦風怔怔地看著這個已經驀地就徹底斷絕了生機的女人，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手一直按在她的脖頸上，卻再也未能感覺到一絲跳動。

他頭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識到，從此以後，就真的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了。

沒有人會再來關心他是不是活著，他的結局或許真的只有那麼一個了，孤零零地跟人拼命，最後孤零零地去死。

天下第一，這個詞嗎？以往不過是聽著那些人說說大話，沒有一刻像如今這樣感覺到這兩個字那致命的吸引力。

但天下第一，似乎只有一個吧。

&ldo;這見鬼的地方，連個酒都沒有，這沒酒沒肉的日子可怎麼過啊。&rdo;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一個男人一邊順著人流走著一邊看著前面那座幾乎高聳入雲的塔樓發呆。

只是這人的埋怨才說完，前面的一個人立刻就轉回身來罵了他：&ldo;閉嘴，&rdo;然後那人罵完立刻轉過頭陪著笑，對路邊坐在一個小凳上看著他們滿臉寫著不高興的小沙彌道，&ldo;小師傅，還有座嗎？給我們兄弟都來一碗茶。&rdo;

之前說話的人見了立刻噤聲，片刻後，小沙彌才不情不願地給他們指了半張空桌子，從凳子上跳下去倒茶去了。

那出聲的男人這才鬆了口氣，然後朝著之前指出來的一個位子坐了過去，在他之後，同樣有幾個青年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跟著他擠著坐下。

最開始說話惹事的那個人渾身都是沮喪，連看都不敢看自家大哥一眼，最後拖拖拉拉半天才走過去說：&ldo;大哥，我錯了，對不起。&rdo;

&ldo;知道錯了？&rdo;那大哥本來有點氣，但聽著他的聲音，還是不忍心地看了他一眼。

&ldo;知道了知道了，大哥囑咐過的，之後我一定閉緊嘴巴，一個字都不亂說了，&rdo;只是這少年一看那大哥似乎寬容了的臉，膽子立刻就又大了起來，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問，&ldo;那大哥我坐哪啊。&rdo;

&ldo;站著吧。&rdo;出聲的卻不是之前的大哥了，幾人一起看向另外半張桌子擠著得的幾個人，神色不善，卻沒想到他下一句話就是，&ldo;我們家的也一樣。&rdo;

他們這才發現，旁邊似乎確實站著一個少年，只是他因為太過慚愧已經把自己藏在了柱子後面。

大哥看了看那少年，又轉回來看自家的小孩。

少年接收到自家大哥的視線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睜大眼睛像是無聲地在哀求。

大哥卻一點都沒有再心軟，正巧這時候小沙彌端著一託盤茶碗走了過來，大哥直接說：&ldo;自己拿一碗，站過去吧。&rdo;

少年喪氣的樣子成功逗樂了這一干漢子。

大哥自然也笑了，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