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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任已經看出柳如眉話中的隱意漸少,話都挑明瞭,自是不怕多說。
撒謊之人才怕多說,多說多錯。但是林任自覺沒有扯謊,那麼這套論理用在他的身上自是不合適的。
&ldo;私以為這些年來自己沒有做過什麼好事,但是我心中志向遠不止此。於公於私,我都不希望周國沒了。&rdo;林任大吐心中鬱鬱之情。
柳如眉一個不入仕的女子都能感受到林任的鬱鬱之情,不得不暗嘆,林任確實是作得小吏都要比太醫來得快活灑脫。
言而總之,還是周國的科舉毀人。
就先前的舞弊案而言,這只是因著較為誇張以及尤為突出,才被著重看待的。
以往,此番事,不可勝舉,但是到底沒有危及國之根本,是以帝王多有放縱罷了。
不過世家之中,也確實是出人才的好地方,到底是家族底蘊,他們有那個能力去培養人才。
林任同柳如眉說了這事,就已經不打算將這些話告知獄卒了。
但是柳如眉制止了林任,該怎麼說還是該怎麼說。就是林任不說,司馬鶿這般關心她的事,恐怕過不得許久,就要來牢中&ldo;看她&rdo;了吧。
雖然不知這樣做了有甚麼好處,但是柳如眉如此說了,必然是想到了法子的。
找死之心,林任相信,是人皆不會有。
和林任擔心生死不同,柳如眉倒是比較擔心林任傳出的口諭,那些個獄卒真的能夠聽嗎?
空口無憑。
&ldo;光憑口諭,獄卒能信你的說辭?皇上沒有給你其他的信物?&rdo;柳如眉直截了當的問,挑了挑眉,她可不信司馬鶿如此的糊塗。
林任聞言,當即掏出了袖中的印章,那是司馬鶿的私印。質地不如何的純粹,應當是用劣等的玉石雕刻出來的。
咋的一看,柳如眉可不會將這當作真的。事實也是如此,柳如眉第一眼,那物件離她也有些距離,便沒有太作真。還是林任將章子扔與柳如眉,柳如眉瞅了瞅其上鐫刻的手法、字樣,到底是認出了出處,做不得假,是出自鐫刻大家之手的,很是合乎司馬鶿的身份。
合乎身份歸合乎身份,這可是司馬鶿暗埋的毒蠱。
林任顯然懂了這植入他身上的蠱,所以拿出來時,林任的手便抖了抖。
柳如眉將印章拿在手上稍稍把玩了一會兒,便聽得鐵門開合的刺耳之聲。
只是一絲微,但是沒有逃過柳如眉的耳朵。柳如眉反手就將一印章扔了回去,自然是準準的落在了林任的手心。
這力道打在林任手上,林任甚至感到有絲的痛楚,震得手心一麻。
林任還未來得及開口,獄卒們便進來了,還傳來了三兩句的耳語聲。獄卒們的聲音很輕,林任沒聽清,看向柳如眉,柳如眉就衝著林任眨了眨眼。
林任捏了捏手中的印章,心一橫,高聲喝道:&ldo;獄卒大哥!我有些事兒想同你說。&rdo;
獄卒不是很想搭理林任,被關在這裡的犯人,哪個沒有幾句話想同他們說?
但是那隱隱有為首態勢的獄卒卻是想了想,抵了抵身邊的人,著他過來聽聽林任要說什麼。
那獄卒頗有幾分不情願,而後緩緩的到了林任的囚室前,橫眉豎目:&ldo;有什麼話趕緊說!莫要以為你是打宮裡出來,我等就會怕你!&rdo;
嘿,這可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林任朝著獄卒招了招手:&ldo;獄卒大哥,這可是個好差事,你且附耳過來,我說與你聽。不論如何,你總得聽上一聽,聽完,大哥你再做決議也不遲。&rdo;
獄卒摸不準林任這是要做什麼,轉頭瞅了一眼他的頭兒,得了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