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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毓忻的聲音平緩清淡,像是念著什麼無所謂的東西一般,唯有一雙鳳眸沉澱著洶湧的暗色,真切地反應出主人心中磅礴的怒意。
‐‐什麼東西,一個個的,竟然跟他搶人!
只是這一回,還沒等楊毓忻將少女春心萌動而吐露的心裡話唸完,林徽末就耐不住了。他的眉頭緊鎖,低喝一聲:&ldo;別說了!&rdo;
楊毓忻微微怔住,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林徽末。
為了這些玩意兒,阿末竟然跟他發火了?
林徽末一對上那雙滿含著不敢置信的鳳眸,方才心頭莫名湧出的火氣頓時就消散了大半。他咬了一下嘴唇,聲音裡沒有之前的火氣,但他仍是伸出手想要拿回楊毓忻手中的合歡花,低聲道:&ldo;沒有什麼好看的,阿忻,還給我吧。&rdo;
楊毓忻沒有動,只靜靜地看著林徽末。
林徽末垂著眸子伸手拽,沒拽動。再來一下,楊毓忻依舊沒有鬆手。抬頭看向楊毓忻,道:&ldo;阿忻你……!!!&rdo;
林徽末看著楊毓忻的臉色,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愣愣地站在原地,後頸的汗毛已經豎了起來。
強烈的危機感。
在林徽末飽含驚慌的桃花眼注視下,楊毓忻緩緩鬆開手指,淡淡地道:&ldo;就是因為這些花裡包含了那些姑娘的心意,所以即使覺得燙手,仍是用心捧著,更不願裡頭的傳音為他人所知嗎?&rdo;
林徽末:全對。
雖然他因為對楊毓忻的心思,目前不會接納任何一個女子。但她們的心意是值得感念的,哪怕不接受,他也不會踐踏。
本質上,林徽末是個很溫柔的人。
楊毓忻忽地嗤笑出聲,似是嘲諷林徽末,又似在嘲諷他自己,幽幽地道:&ldo;還真是憐香惜玉呢,阿末。&rdo;
林徽末莫名不想繼續跟楊毓忻計較合歡花的事情了‐‐他想要去投奔巽子師弟。
那些不講義氣的師弟們,為什麼逃走的時候不帶上他!
林徽末被楊毓忻飽含深意的目光看得心驚膽顫,他就不明白了,女子如花,只要不是蛇蠍心腸的惡毒女子,惜花有什麼不對‐‐阿忻自己對他阿孃還不是很孝順。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將這些給自己送花的姑娘和他親娘比較有什麼不對勁,林徽末心裡一慌就開始胡思亂想‐‐這一點,他和林徽真相當有共同語言‐‐他下意識開始琢磨阿忻為什麼見到這些花就陰陽怪氣的。
他自然不會將阿忻往吃醋這邊想,只下意識想到,該不會是阿忻嫉妒他桃花運比他旺盛吧?
一想到這個原因,林徽末都想要扶額了。
只要阿忻每日不擺著一張冷臉,他敢保證,他的桃花運絕對比他旺盛。
林徽末心中有些酸溜溜地想到。
在心底長長地嘆了口氣,林徽末暗道一聲&ldo;真是欠了你的&rdo;,張口欲言,卻不想,楊毓忻的動手的速度遠勝過他張口的速度。
林徽末嘴唇微張,一個字沒能說出來就被定住了。
林徽末不敢置信地看向楊毓忻,只見到楊毓忻抬手就將那些惹禍的血玉合歡花扔進他手上的納戒之中,而後伸手抓住他的腰際,手上用力,一陣天旋地轉,林徽末眼前的風景從藍天白雲白衣美人就變成了一截雪白的衣擺。
楊毓忻懶得廢話,直接將人抗在了肩上。
大頭朝下,黑色的長髮順著玉冠筆直垂落,直接拖曳在了地面上。腹部緊緊地貼著楊毓忻結實的肩膀,目之所及,唯有楊毓忻雪白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