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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末:氣,似乎順了那麼一些。
沒什麼力道地甩了一下手,見掙不開楊毓忻的手,林徽末索性就由著他握著了。他舔了舔嘴角,雖然死罪可免,但他怎麼說也得要回些利息。
林徽末完全沒有注意,在他舌尖探出舔了舔嘴角的時候,對面好友驟然暗了下來的眼眸。
林徽末歪著頭,斜眼看向楊毓忻,慢吞吞地道:&ldo;我手頭上的紅塵醉,前陣子已經喝完了……&rdo;
&ldo;這個好辦。&rdo;楊毓忻毫不猶豫,完全見往日裡用幾罈子酒拿捏林徽末的模樣,道:&ldo;便是酒池肉林,只要阿末你高興了,我也能夠給你弄來。&rdo;
&ldo;誰要肉林了。&rdo;本也沒有多少氣性,方才至多是惱羞成怒的林徽末擺擺手,他已經徹底被未來正沖他招手的酒池擺平了。他剛想說什麼,身後卻傳來一聲斷喝,撕心裂肺一般,厲聲道:&ldo;林徽末!你給我等著!我們江家是不會放過你的!!&rdo;
楊毓忻冷下臉,冰冷的目光掃了過去。
剛才放狠話的江家人當即就是一哆嗦,話頓時就被噎在了喉嚨中,再說不出一個字來。
林徽末一拍額頭,方才他光顧著跟楊毓忻置氣,竟忘記他們正在鬧市中,還被江家圍攻來著。
林徽末側頭看向城門處,卻見江瀾已經被那些江家人從城牆裡頭挖了出來。灰敗的臉色,扭曲的四肢,凹陷的胸膛,如今的江瀾公子儼然成了一個出氣多進氣少的血人,彷彿輕輕一碰就可能變成碎片。
但他還活著。
胸膛處細微的起伏顯示著他未斷的生機。
那一絲生機,是楊毓忻特意留給他的。
其實,哪怕那幾個江家人不那麼小心翼翼地動手也無妨,因為楊毓忻不要他死,哪怕江瀾變成一灘爛肉,他也能喘氣。
死算什麼,死了一了百了,唯有活著,才能夠品嘗更多的絕望。
楊毓忻勾了勾唇角,撩起的笑容冰冷而邪肆。
江家幾人用一塊木板小心翼翼地抬著江瀾,不小心不行啊,方才他們將江瀾挖出來時,明明已經放輕了手腳,但每一次的施力都能夠清楚地聽到江瀾身體內骨骼咔嚓碎裂的聲音。他們就輕輕一碰,江瀾直接掉下半截手臂來。
人是被挖出來了,但他們自己已經快瘋了。
他們這麼多人跟著江瀾出來辦事,自己毫髮無損,只江瀾一人變成了這般模樣。待得回到族裡,他們能有好果子吃?
一想到他們即將面臨的事情,他們就恨毒了林徽末和那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男人。林徽末一擊震碎他們法器長刀的詭譎手段,那個男人一袖就震斷江瀾周身經脈,只剩一口氣。如此修為,如此手段,他們不是不懼,而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否則,回到族裡,他們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一咬牙,其中一個江家人指著林徽末和楊毓忻,厲聲道:&ldo;林徽末,你先是拒捕,後縱容魔道妖人打傷瀾少爺,這一筆,我們江家記下了,日後必定登門討教!&rdo;
&ldo;呵。&rdo;林徽末怒極反笑,按著他們的意思,合著他只能被江瀾喊打喊殺,一反過來,就是天理不容,勾結魔道了?
一反手,林徽末又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把鋼刀來,橫刀一指,曼聲道:&ldo;何必等日後。林某,今日就討教你們江家大招!&rdo;
&ldo;你‐‐!!&rdo;江家眾人只是放狠話,以示他們不是臨陣脫逃,哪裡真願意跟林徽末直接動手。尤其,林徽末身後還站著一個實力不明的男人,動起手來,他們哪裡討得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