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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透明玻璃杯中倒上滿滿一杯草莓果粒酸奶，早餐正式做完了。

在這個即將走向婚姻的早晨，姜嶼喜歡這股簡單又莊重的儀式感。

她悠閒地吃完早飯，補了個妝，出門前發微信告訴江晨露早飯在餐桌上。

二人沒有提前預約，但好在這個週六來登記領證的情侶並不多，很快就登記完成。

出了民政局，梁巖笑道：&ldo;多多指教，梁太太。&rdo;

姜嶼笑道：&ldo;幸會，姜先生。&rdo;

回去的路上，姜嶼提議道：&ldo;我們相處一段時間，重新熟悉一下彼此，再考慮跟雙方父母攤牌吧。如果我們先發現我倆不合適，正好可以直接把婚離掉，免了面對老人家們的步驟。&rdo;

梁巖轉動方向盤，拐了個彎，翹起唇角，溫柔地說：&ldo;梁太太，合法第一天就說這麼不吉利的話，我會生氣的。今晚，一定讓你好好熟悉熟悉我。&rdo;

姜嶼歪頭笑，雙眸烏黑明澈，嘴欠道：&ldo;梁三秒。&rdo;

她提到的是他們當初的第一次，那時候他們剛上大二，某晚夜色動人，迷了小情侶的眼。酒店的床很軟，香薰清淡適宜，她半推半就，被子被踢到地板上。然後，他……三秒鐘……

梁巖幽幽道：&ldo;以前非法同居的時候，多少次你都啞著喊不要不要了。你要是擔心現在能不能幹，應該是不必了。我現在有多持久，你上回不是瞭解過了嗎？今晚，我們繼續熟悉。&rdo;

姜嶼佯怒道：&ldo;梁老師！你和學生家長說這話合適嗎？&rdo;

她嚴肅地抿起唇角，面如冰霜，眼中的盈盈笑意卻遮擋不住。

梁巖笑道：&ldo;這麼著急做家長？那今晚，不戴套？&rdo;

姜嶼氣得想去捶他。

要不是看他在開車，她非按住他的頭，要他叫爸爸不可。

梁巖不著痕跡地將少兒不宜的話題揭過去，問道：&ldo;中午想去哪兒吃？&rdo;

姜嶼想了想，說：&ldo;買菜回家做吧，我們現在是隱婚，要藏著掖著。&rdo;

梁巖笑了，&ldo;第一天就這麼賢惠？&rdo;

姜嶼撅嘴：&ldo;我的意思是，你買菜，你做飯，你洗碗。有意見嗎？&rdo;

梁巖笑道：&ldo;第一天我就這麼賢惠，真好。&rdo;

超市生鮮區。

梁巖一邊挑菜一邊打電話徵求姜嶼的意見：&ldo;排骨湯喝嗎？&rdo;

姜嶼：&ldo;好啊。&rdo;

梁巖：&ldo;蘿蔔燉排骨，還是玉米燉排骨？&rdo;

姜嶼想了想，說：&ldo;玉米吧，多買點，當主食。別忘了買點明蝦，我還是最愛吃你做的明蝦。&rdo;

梁巖溫柔地笑道：&ldo;好，我過會兒就去水產區。我們再買個兩個綠葉菜吧，西芹？&rdo;

姜嶼撲哧笑出聲，問他：&ldo;綠葉菜西芹，梁律，這道菜你打算怎麼做呀？&rdo;

他含笑低聲道：&ldo;待會兒，我親自教你做。&rdo;

姜嶼正要開口，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江晨露熟悉、輕微的聲音：&ldo;梁老師好。&rdo;

&ldo;你好。&rdo;梁巖朝她微微一笑。

江晨露促狹地笑了笑，小聲問道：&ldo;在和師母通電話？&rdo;

梁巖揚了揚手機，笑道：&ldo;家裡的小外甥女，今天過來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