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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在能苗心底迴蕩了一下,卻讓能苗更加有點遲疑。
回想他們兩個人相處的這段時間,左晏川對他很好,能苗不否認。但這是寵愛嗎?
又或者說,這種寵愛是什麼意義的寵愛啊?是主人對寵物的寵愛,還是?
這個答案能苗想到撞牆,都沒答案。
他很好奇,左晏川看到這個回答是什麼想法?
但左晏川在之後沒有任何表示,無論是行為還是話語裡,他那種感覺,簡直要讓能苗懷疑自己當時是不是瞥太快了,看錯了。
一直到&ldo;賣萌培訓&rdo;結業式上,能苗也沒弄清楚這件事。這事在他心口存著,不像石頭一樣如重負,但卻莫名其妙佔據了一席地位。
而抱著他在鏡頭前做互動展示的容玉山,顯然察覺到了能苗的心思並不在這裡。結束了採訪後,他含著笑挑了挑能苗的下巴,笑道:&ldo;小傢伙,你是有心事還是怎麼了?是不是覺得自己太孤單了,想要找個伴兒了?&rdo;
&ldo;能苗不會有這樣的想法。&rdo;左晏川的聲音從後面響起來時,他已經快步從容玉山身後繞了過來,伸手不由分說地從容玉山手中接走了能苗。
從剛才,容玉山抱住能苗接受採訪,捏他爪子蹭他耳朵時,左晏川的臉色就已經不太好看了,現在更是有點冷厲之感。
容玉山望著左晏川似笑非笑,看著能苗的眼神裡也像是藏了許多話。
但他開口卻說:&ldo;晚上好好喝一杯吧?你這麼嚴於律己的人,是不是都快忘了酒的味道了?&rdo;
酒?能苗聞言仰著腦袋看了看左晏川。他感覺自己簡直無法想像左晏川喝酒的樣子。
不過腦補一下喝醉的左晏川
嘿嘿嘿。能苗的神情逐漸那啥。
&ldo;賣萌培訓&rdo;的結業式結束後,安排了慶祝晚宴。孟章部那群在平時一個賽一個威嚴的軍士,三兩杯酒下肚,也都放開了性情。
倒是左晏川還一直保持著清醒,不急不慢地品著酒,絲毫不見醉意。
&ldo;你果然一直如往常一樣,永遠保持著清醒啊&rdo;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容玉山笑著道。
左晏川抬眼瞥了他一眼,道:&ldo;因為在我的立場和位置上,我如果有半分的鬆懈,恐怕&rdo;
&ldo;就像我們的父親一樣,消失在這個茫茫的宇宙之中,是嗎?&rdo;容玉山喝完了杯中酒,話語裡突然有了幾分蒼涼。
左晏川默不作聲,一抬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談起這個話題總是有些傷感,但左晏川見到容玉山,又怎麼可能不想起,他們的父親,孟章部前任元帥和前任參謀官,至今音信全無。
&ldo;算了,好不容易見面,還難得和你喝上兩杯酒,聊這些做什麼。&rdo;到底是容玉山性子舒朗,聽著這話題的氛圍不太對,自覺打住了。
不過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他挺想和左晏川聊聊能苗的。
透過這段&ldo;賣萌培訓&rdo;時期的觀察,容玉山判斷,左晏川對能苗在精神層面上,已經產生了某種特別的羈絆。
這種事出現在左晏川身上,實在是難得一見的奇觀。容玉山作為左晏川的老友,更是忍不住想要和左晏川說上一二。
只是他剛準備開口這麼一說,卻發現這一話題的另一主角,能苗,此刻正歪歪扭扭地向著宴會廳外溜去。
&ldo;這小傢伙怎麼了?&rdo;容玉山忍不住有些好笑道。看能苗的動作,簡直像是磕了貓薄荷的貓一樣,有點暈暈乎乎的。
左晏川聞言跟著他回頭,看著能苗的舉動,立刻本能扭頭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