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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知道至少露西不會聽進去這話。我一走，她就會精神百倍地在鍵盤上大幹起來。

&ldo;珍妮特?&rdo;我看著她們，期許她們安然無恙，&ldo;你們追蹤的那名駭客極可能和被害人有關。&rdo;

&ldo;斯卡佩塔醫生，&rdo;她說，&ldo;我知道。&rdo;

馬裡諾和我離開維吉尼亞州立大學，今天已打過兩次照面的金色雷克薩斯一路跟著我們回里奇蒙。馬裡諾開車時不斷瞟向後視鏡。他汗如雨下，幾近崩潰，機動車聯機系統仍未修復，他查詢車牌號碼沒有得到半點反饋。開車跟著我們的是個年輕的白人，戴深色眼鏡和棒球帽。

&ldo;他根本不在乎你可能認出他，&rdo;我說，&ldo;不然就不會這麼明目張膽。他應該又是來恐嚇我們的。&rdo;

&ldo;好啊，我們看看到底誰怕誰。&rdo;馬裡諾說著放慢車速。

他再度盯著後視鏡，減緩速度等那輛車靠上來，然後緊急剎車。我不知他這麼做到底在嚇誰，是跟蹤者還是我?雷克薩斯發出尖銳刺耳的剎車聲，撞上馬裡諾的福特車尾，周遭喇叭齊鳴。

&ldo;哦，&rdo;他說，&ldo;有人撞上警察的屁股了。&rdo;

他走出車外，利落地解開佩槍皮帶時，我還對這瞬間的變故難以置信。我覺得自己也該出去看看，便掏出槍插在外套口袋裡，因為我不知道會出什麼事。馬裡諾走到雷克薩斯駕駛座門邊，望望身後的交通狀況，拿起手提無線電通話器。

&ldo;把手放在我看得到的地方，&rdo;他威嚴地高聲命令司機，&ldo;現在把駕照拿給我。慢慢來。&rdo;。

我站在車子另一側，靠近副駕駛座的門，在馬裡諾看到駕照上的照片前就已認出那個惹他發怒的傢伙了。

&ldo;很好，很好，羅切探員，&rdo;馬裡諾提高音量，壓過嘈雜的車流聲，&ldo;到底是我們撞了你還是你撞了我們呢?&rdo;他嚴厲地命令道，&ldo;你馬上給我出來。身上有武器嗎?&rdo;

&ldo;在坐椅中間，你看得到的地方。&rdo;羅切冷冷地說。

他慢慢走到車外。這傢伙身材髙挑，穿著工裝褲、牛仔外套、靴子，戴著一塊黑色潛水錶。馬裡諾扳轉羅切的身子，命令他把手放在視線可及的地方。我站在原地，羅切盯著我，嘴角掛著一抹陰險的笑。

&ldo;告訴我，羅切探員，&rdo;馬裡諾說，&ldo;你今天在跟誰匯報?是不是在用行動電話向格林上校報備?你告訴他我們今天去了哪裡、做了什麼?我們從鏡子裡看到你時，你根本沒留意別撞上來吧?或者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因為你是個不要臉的渾蛋?&rdo;

羅切沒有說話，臉色十分難看。

&ldo;你也是這麼對待丹尼的嗎?你打電話到拖吊廠，自稱是醫生，問什麼時候能去領你的車。你在答錄機留言，沒想到那晚開車回家的不是醫生。那個走運的殺手不知道醫生不是男人，才誤把丹尼當成法醫，結果那孩子被轟掉了半個頭。&rdo;

&ldo;你空口無憑。&rdo;羅切嘴角泛起嘲弄的笑容。

&ldo;等我拿到你的行動電話帳單，就可以知道我說的對不對。&rdo;馬裡諾步步逼近，肚子幾乎要碰到羅切，他能感覺到那種威懾力。&ldo;要是讓我抓到你的把柄，你擔心的可就不只是交通違規這種小麻煩了。我至少會以謀殺案頭號共犯的罪名控告你，少說也得判個五十年。&rdo;

&ldo;這段時間‐‐&rdo;馬裡諾用粗壯的手指戳羅切的臉，&ldo;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