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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隔扇撤了去,不擔心外人窺視。程衝,這個人要麼心胸寬廣,要麼就是驕傲自負。”
程衝抹了把冷汗,暗中窺視迎客的男人,對方笑眯眯,好耐性,任憑秋上林站在過道打量評論,任她對此間房屋和主人評頭論足,置若罔聞。
上林見他恭謹而又謙虛的笑,稍稍有些詫然,笑道:“看來殷先生心胸寬廣的緊。”
對方仍笑眯眯的,抄手侯著,不置一詞。
殷尋蹤沒有擺架子,他就在堂屋坐著,既沒出迎,也沒避而不見,穩如泰山的坐著,冷眼看秋上林和程衝進了屋。
程衝恭恭敬敬的鞠躬:“殷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殷尋蹤哼了一聲,注意力沒放在他身上。他的目光肆無忌憚的落在上林身上,審視打量。
上林也恭恭敬敬的鞠躬:“殷叔叔,您好。”
殷尋蹤冷哼:“我高攀不起,你還沒嫁給殷夜遙呢。”
上林好涵養的說:“我和夜遙從小認識,勉強倒也算朋友。臨來前他還特地囑咐我,要代他向殷叔問好。”
殷尋蹤冷笑:“我可不敢當。”
他今年四十多歲,繼承了殷家人的俊美,雖青春不再,氣度面容依稀能找出當年的風采。坎坷的人生經歷,造就他陰霾的性格,至少在程衝看來,他是大梟。
殷尋蹤是殷老太爺庶母哥哥的兒子,且,不是正房所出。他的母親是酒樓裡陪酒的小姐。
殷尋蹤的父親並不因為自身庶出而對庶子另眼相看,殷尋蹤母女在殷家一度活的艱難。他長到十八歲後,他父親才發覺自己的庶子能耐不亞於自己,父子倆蠢蠢欲動,試圖奪權,最終失敗後,被殷老太爺明升暗降的貶出了殷家權利中心。隨後殷尋蹤和父兄鬧翻,獨身一人跑到在當年看來屬於蠻荒地帶的雲南,單打獨鬥,在這兒闖下了一番基業。
他販過毒,運過軍火,倒賣鹽,跟著馬隊走私,用殷老太爺的話說,他是一頭孤狼,幸虧他是一頭‘孤狼’。
這樣一個無惡不作的毒梟,能在多次嚴打中存活下來,併成功漂白,轉身一變成為政府官員的座上貴賓,不得不承認,就算是孤狼,他也是成功的孤狼。
不到萬不得已,上林不願意和他打交道。和這類人打交道,最壞的結果是被他一口吞掉,而最好的結果……大約也要落個兩敗俱傷。
破釜沉舟,破罐子破摔,她做出如許決定。
大不了放棄雲南的基地,九重葛損失慘重,從頭再來。
有摩卡貓貓撐著,有她未雨綢繆多年攢下的不動產墊底,就不信再摔,能摔我到地下室?
人說,生意場上的,無論男人女人,都是披著皮的畜牲。上林洛麗塔的歪著腦袋問程衝:“你知道區別在哪兒嗎?”
程衝想了半天,試探:“公畜牲和母畜牲?”
她很正經的搖搖頭,嚴肅的說:“真畜牲和假畜牲。”
司機握著方向盤,手哆嗦了下,車身不受控制的向別的車道打了滑,雖然老道的駕駛技術讓它沒有遭遇交通事故,但旁邊車道無辜受到驚嚇的車輛很是惡狠狠的按了幾下喇叭,緊隨其後的轎車司機按下車窗,探出腦袋正要破口大罵,視線落在車屁股的車牌號上,嘴巴緊緊閉上,縮回頭,安靜、安分、安全的,緩緩遠離了他們。跟在他後面的車輛見前面的車子車速減緩,不知所以,紛紛超車,綴在了秋上林的車子身後。
被超車的司機呸的一口,罵:“傻X!”
跟著車牌走,三步一晃悠。
就算對方司機是菜鳥又怎樣?哪怕全是他的錯,遇上那位,你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上林很想繼續解釋真畜牲和假畜牲的區別。然而程衝非常渴望見到明天的太陽,強烈表達了不想聽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