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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下去。”賴雲煙朝她冷下了臉,抬起了下巴。
那無聲的威嚴讓馬車內的氣息頓時僵化,杜鵑猛地一磕頭,隨即就掀簾而走,在馬車的行動中跳下了馬車。
在她跳地的那一刻,車內的人還聽到了她的拉泣聲。
百合還跪在地一旁,此時抬起頭,倉皇地看了賴雲煙一眼。
賴雲煙用手撐著頭,懶得理會這些丫環的心思,閉著眼睛尋思著事情。
如果事情未變的話,那麼賴家與魏家還是會有封地之爭,魏瑾泓與她同知這些事會發生,他肯定會有新的應對之法,而她現在之勢明顯被他壓在了其下。
他是魏家長子,而她現下是賴家嫁出去的女兒,如若被休回來,哪怕兄長護她,她在家族裡也只能是隱形存在。
所以,多年後的封地一爭,哪怕她知情,她也處於劣勢,而且不知這世的兄長,在事情沒發生之前,會不會把她的話全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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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賴家,去了正堂拜見過父親賴遊後,賴雲煙正式與魏瑾泓兵分兩路,她進了內院,他就跟著賴家的族人去了宴廳。
一到了後院,賴雲煙就讓內管家叫了杏雨梨雲過來。
“請大小姐安。”
“請大小姐安。”
杏雨梨雲一過來,就跪在了賴雲煙的面前。
賴雲煙笑著朝留在屋內的春婆婆與夏婆婆道,“你們出去罷。”
兩個婆子相視一眼,道了聲“是”,退了下去。
賴雲煙留了兩個丫環在屋內說話,很快,兄長賴震嚴就匆匆來了後院,揮退了丫環和身後的小廝,他朝賴雲煙皺眉道,“先前杜鵑的事,是怎麼回事?”
“有人告訴你了。”賴雲煙拉了兄長的袖子,嬌笑道。
賴震嚴板著臉看著她。
“我平日太放肆她了,她一介丫環當著姑爺的面對我伸手攔我,不管管,還當我無人疼愛呢。”賴雲煙仔細地看著兄長的臉,見他皺眉搖頭看她,一臉多年前不滿她時的不變表情,她在心裡苦笑了一聲。
他跟他們不一樣,不是重生的。
她真是少了個幫手了。
賴雲煙嚥下嘴間苦澀,淡道,“我知宋姨娘的事了。”
“什麼事?”賴震嚴眯了眯眼,年輕的臉這時已是陰沉得很了。
賴雲煙不知上一世,自己為何從兄長那總是陰著的臉上看不出來,她兄長身上心間擔了這麼多事。
上世沒經歷過多少事情的她,還是太天真了。
“知她害死孃親的事。”賴雲煙看著他道,“知三年前她被下毒的事,知父親也知曉了是誰。”
賴震嚴聞言身體僵住,狠狠地瞪了賴雲煙一眼,就朝門邊走去,他左右看了一眼,關上門,轉過眼就對賴雲煙厲聲道,“你知你在說何話?”
“我知曉,”賴雲煙不知怎地,想起兄長多年的保護,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雲煙知你護我護得辛苦。”
“你……”見她哭了,被她的一番舉止弄得震驚的賴震嚴一時之間不知說何話才好,他緩了緩,才道,“你從哪知的?”
“雲煙自己想的,”賴雲煙轉過臉,拿帕擦了眼淚,垂眼道,“出嫁前去過書房一趟與父親告別,我走的是那條你告知我的小道進去的,我走得急,先了丫環幾步,在門口時聽父親不知罵了誰一句孽子,還說要把那在蘇南的庶子接回來,給宋姨娘養。”
“把庶子接回來,給宋姨娘養?”賴震嚴聞言,一字一句地重複道。
“是。”賴雲煙點頭道。
賴震嚴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緩了兩口氣,抬起眯著的眼,與妹妹道,“你半道讓丫環滾下馬,就是為的我速速來找你,與我說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