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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忙應了是,就把弱聲啼哭不止的魏丁香押了出去。
她出去後,廳屋裡靜默了許久,魏母見賴雲煙一直垂頭坐著,一時之間她對她這個刻意裝乖的兒媳婦也是滿身心的厭煩。
“好了,沒事了,回去歇著罷。”她淡道。
“是。”
“對了……”魏崔氏刻意停頓了一下。
“娘請說。”
“以後別這麼勤於往外跑,我是知曉你是有事才往外走,但外人不知,看多了,還道你不守規矩。”魏崔氏口氣依舊不輕不重地道。
“兒媳知道了。”賴雲煙笑了笑,起身輕福了一禮,“那兒媳告退了。”
“嗯。”魏崔氏輕頷了下首。
她走後,她對身邊的吉婆子淡淡地說,“她這心也硬得很了。”
這廂賴雲煙一出魏崔氏的門,沒走幾步,迎面就碰到了對面匆匆過來的魏瑾瑜。
“嫂子。”魏瑾瑜口氣冷淡地叫了賴雲煙一聲,就大步錯過她,往魏母的院子走去。
“這是怎地了?”他口氣就跟她做了什麼對不住他的事一樣,賴雲煙不由略挑了一下眉。
冬雨回頭看了二公子那冒著火氣的背影一眼,回過頭來朝賴雲煙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
賴雲煙笑笑,回頭到了院子,就有僕人悄悄來報,說是二公子途路三小姐,給了三千兩銀,還親自送到了小門的門口。
聞言賴雲煙不禁撫額,坐在椅子半晌才笑道了一句,“好一個善心仁義的二公子。”
原來剛剛火氣那麼大,是怪她這個嫂子不仗義了。
魏家有他,何愁不倒。
賴雲煙忍了又忍,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被黃閣老坑了一大筆的心情算是稍好了一丁點。
要說祝慧真現下也真是跟魏瑾瑜同心,魏瑾瑜給了庶小姐銀子,第二日,祝慧真來找嫂子說話,話裡話外的意思也不外乎道賴雲煙不顧魏家臉面。
“說來這事被外人知情了,還道我們魏家拿不出這區區二千兩銀呢。”說到昨天的事,祝慧真來這麼一句雲淡風輕的話。
賴雲煙笑而不語,由她這個妯娌暗中擠兌。
在她看來,祝慧真是投了個好胎,投在了明白人挺多的祝家裡。
要是換個一家,哪可能到了現在這地步,還由得了這麼傲氣。
“嫂嫂,我聽芳姐姐說,你嫁進來時,便是那銀票都有那麼厚厚一疊。”祝慧真見她不語,這些時日被賴雲煙左推右阻不幫她對付魏母的火氣一上來,口氣便失了分寸。
“慧芳與你說的?”賴雲煙好笑地看向被她讓了多次的祝慧真,小姑娘都生了孩子了,還是沒弄清她是仗著什麼在魏府立足,她笑望著她雲淡風輕地道,“弟妹怕是記錯了,慧芳那等人物,便是說別人的不是都有辱她這種仙子一般的人的口舌,何況是說道銀錢這種俗物之事,你這話萬萬不可傳出去了,要是被人知曉了,你們祝家的老少還道有人在辱你們家出來的岑南王妃呢。”
這種有辱王妃名聲的事,殺個人都不為過。
她這話一出,祝慧真臉當下就白了。
君子最忌談錢財,何況是她們這等大家閨秀,誰說錢誰就是俗氣,她剛為了暗喻她小氣,一時之間就把話說了出來,這時悔之晚矣。
“是我記錯了。”她立馬道,“煙姐姐切莫怪罪。”
這話不能傳到孃家去,若不然,老祖宗定會生氣!
一想到此,祝慧真的心都像被人擰住了似的,說罷話後,她眼睛緊張地看向了賴雲煙。
“是記錯了就好。”賴雲煙瞥她一眼,就轉過臉看著此時亭外的風景,隨意轉過話題道,“這深秋一過,天氣就冷了。”
祝慧真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