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頁(第1/3 頁)

第四卷第四次戰役第二十三章借刀殺人

第二十三章借刀殺人

槍聲、炮聲不斷。四團的第一次衝鋒暫時失利，但是東面和北面兩座高地的戰鬥還在繼續。照明彈照亮了砥平裡的四周，炮聲一陣緊過一陣，槍聲根本就沒有間歇地響著，想來其它兩面也打得十分激烈。

傷員一個接著一個地被抬了下來，四周很快就瀰漫著一股腥臭味，到處都是一片狼籍，衛生員在各個傷兵之中往來奔走著。雖說他們都很盡責，但是大家都知道那是徒勞，沒有藥品，也沒有醫療器械，使得戰士們就算受了些輕傷也面臨著生命危險。

讓我感到很意外的是，在這裡幾乎就看不到有什麼人嚎天嗆地的，就算是斷了腿、斷了手的，疼得受不了了也只是哼哼幾聲。很多重傷員就是活活疼死了也不喊一聲，等衛生員過去推了幾把，才知道他已經悄沒聲息地走了。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摘下帽子擦了擦湧出來的淚水，它們已經在臉上結成了小冰塊。有時我真的想不明白他們。他們是較勁嗎？是在怕人說他們是孬種嗎？但是都到了這個份上，他們還較什麼勁、還怕什麼呢？為什麼還要這樣撐著呢？

&ldo;崔營長！&rdo;這時虎子跑到我的身旁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很平靜地說了聲：&ldo;走吧！到咱們上了！&rdo;

我不由愣了一下。起身就跟著虎子跑去，一拐出山坳就發現戰士們全都在前方的雪地上趴著做好了衝鋒的準備，甚至連褚團長也在。

&ldo;團，團長&rdo;我三下兩下就爬到了褚團長的身旁小聲叫道：&ldo;團長，還要這樣打下去嗎？&rdo;

&ldo;球！&rdo;褚團長臉色鐵青，看起來火氣很大：&ldo;你要是怕了就滾一邊去！&rdo;

&ldo;團長！&rdo;我連忙勸阻道：&ldo;這仗可不能這樣打啊！這不是拿咱們戰士的命去擋子彈嗎？&rdo;

&ldo;老子打了幾十年的仗，還用得著你來教我怎麼打？&rdo;褚團長兩眼朝我一瞪：&ldo;你本事！你本事你來打啊？沒飛機、沒大炮，你說這仗該怎麼打？&rdo;

&ldo;飛，飛機&rdo;褚團長這麼一說我不由一愣，連忙說道：&ldo;團，團長俺有飛機！&rdo;

&ldo;有你個球！你小子&rdo;褚團長正要罵，但是看我一本正經的樣子又不由愣住了，他頓了一下後就猛地拉住我的手，帶著顫抖的聲音說道：&ldo;說說，有啥辦法？&rdo;

&ldo;團長！&rdo;我嚥了下口水道：&ldo;給俺半個小時，別衝鋒，成麼？&rdo;

&ldo;成！&rdo;褚團長咬了咬牙，雙手緊緊地握了我一下：&ldo;俺就信你這麼一回，如果你真能辦到，那可是救了咱們團啊！&rdo;

&ldo;是！&rdo;我連忙應了聲，頓了下又接著說道：&ldo;團長，俺需要電臺和密碼本&rdo;

&ldo;在團部，政委和電臺兵看著，儘管用，就說是俺的命令。&rdo;

&ldo;明白！&rdo;我應了聲就朝後方爬去，經過虎子身邊時低聲叫道：&ldo;虎子，訊號板。快！&rdo;說著就頭也不回地朝團部跑去。

&ldo;崔營長，崔營長！&rdo;不一會兒虎子帶幾名戰士跟了上來：&ldo;這都要開打了，還讓美國佬送裝備，有啥用啊？&rdo;

&ldo;少廢話！訊號板哩？&rdo;這時我才發現他們沒帶著訊號板，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了，誰會帶著那累贅去衝鋒啊。

果然虎子很快就回答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