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姑娘(第1/2 頁)
賭場裡的一切仍然如往常一樣,不緊不慢地進行著。
今日清點了收穫,賭場的負責人手中繞著鑰匙,滿意地點點頭。不錯,這一批居然有很多算得上不錯的貨色。
他的視線肆意地在房間中的女子身上掃過,到一襲水藍色長裙,靜靜坐著垂眸不語的姑娘身上,他停頓片刻,目光淫邪地將她身上的部位一一掃過。無論是她穿著樸素的衣服、素面朝天卻難掩蓋姿色的容貌,還是他在那女子的某個部位停頓了片刻,才意猶未盡地移開了目光。
嘖,這氣質,這身段。想起自己的任務,那男子搖搖頭。可惜了,這樣好的貨色,他們是不敢碰的。這都是上頭點名要的,要是對他們交的貨不滿意,別說扣錢了,上頭不高興了,他們怕是命都要交出去。
但是別的他的目光在剩餘的人中掃視了一下,很快挑中了一個也算是清秀的。他向旁邊的手下示意了一下,那人心照不宣地一笑。
在他關門走人前,手下在那女子驚恐的眼神和失控的尖叫中,拽起她的頭髮,將人硬生生託了出去。
最後的側眸,他看到剩下的女孩本能地互相靠近,縮成一團,不禁得意一笑。怕吧,她們很快就會知道,接下來等待她們的,才是真正的地獄。
等他走了,藍色衣服的女子面色不動,攥成拳頭的手卻悄然鬆開了。她彷彿洩氣般,輕輕地靠在牆上,雙目輕闔。她家本來也算是書香門第,只是後來家道中落,只剩她與父親兩人。父親是讀書人,不會那些謀生的手段,她也只能一邊安慰父親,一邊每日刺繡維持兩人生計。
她知曉父親的挫敗,只想著努力賺錢,將來好為父親養老。
突然有一天,父親捧著銀子滿面紅光地推開了家門,激動地說自己掙了錢,還全都給了她,說讓她拿去給自己買些金銀首飾,還說很快她就不用這樣辛苦了。
她不知道有多久沒用過首飾了。那一瞬間,她用帶著刺繡傷口的手,捧著銀子,感動的熱淚盈眶。所以,哪怕察覺到不對,也因為對父親的信任,她沒有追問下去。
誰能想到誰能想到,之前家道中落之初,趕走所有趁機上門來想佔她便宜的人,信誓旦旦說會永遠護著她的父親,後來會支支吾吾地跟她說,因為輸了銀子,要將她抵押給賭場。
父親後來還保證:“沒關係,我贏錢了,就會將你贖出來的。你”後面他再說什麼,她都聽不清了,她睜大眼睛,滿是不敢置信。
她父親,曾經是多麼驕傲正直,被十里八鄉多少人視為榜樣的人啊,如今,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時間能把一個人,改變成全然陌生的模樣?
她又想起了曾經將她護在身後的父親。不,或許,她的父親,已經死了。
她已經不算小了,自然隱隱能感覺到這裡是什麼地方。尤其剛才那人流連在她身上的視線。她噁心到想吐,偏偏又不敢動彈。
她輕輕伸手,潔白如玉的雙手撫上脖頸的項鍊。那是一個玉佩,玉質晶瑩剔透,是圓環形狀,紋有云紋,一看就價值不少錢。這玉佩,她是捨不得帶的。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這裡,大多數姑娘都害怕的抱做一團,或者獨自靜坐,卻難掩緊張恐懼的。只有角落處一人,默不作聲地觀察這裡的情形。很快,她皺起了眉。這裡的姑娘,年齡居然如此參差不齊。不過,其中最大的也才十七歲左右,最小的,看起來居然只有八九歲的模樣。
無論如何,八九歲太小了吧?
她們被關在這裡一整個白天。期間又有幾個女孩被拉了出去,再回來時,無一不是悽慘的模樣。角落的那人抑制不住憤怒地攥拳。這些人,真是畜生。
一入夜,她們都被依次帶進馬車裡,緩緩駛離了賭場。從離開的方位判斷,這裡走的,應該是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