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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位東德人比另一位要更為敏捷,他一把搶過話筒。&ldo;膝滕珀霍夫呼叫蘇聯民航總局351 航班,你可以著落。直接進場。&rdo;他說道。
魯登科機長在客機裡竭力抑制住自己的感情,放下了襟翼和起落架。&ldo;圖波列夫&rdo;號客機很快向東德的主要機場降低了飛行高度以。他們在1000英尺的高度穿過雲層而看到前方的降落訊號燈光。在500 英尺的高度,米什金帶著懷疑的神情透過流線型的有機玻璃罩凝視著。他曾聽說過西柏林的事,聽說過那兒有明亮的燈光、擁擠的街道、庫菲斯滕丹大街上到處擠滿購貨的人群,而滕珀爾霍夫機場就位於那一切的中心。但這個飛機場卻是在鄉村之中。
&ldo;那是花招!&rdo;他對拉扎雷夫吼叫道。&ldo;這兒是東方。&rdo;他把手槍捅進魯登科機長的頸部。&ldo;再飛起來,&rdo;他聲嘶力竭地喊道,&ldo;再飛起來,否則我要開槍了。&rdo;
那位烏克蘭機長咬著牙齒,在最後的幾百米航程中保持著航向。米什金用手從他的肩膀上方伸了過去,竭力想把操縱杆拉回來。當傳來兩種不同的隆隆聲時,那聲音是混雜在一起,無法分辨究竟是哪一種響聲在前,米什金聲稱,輪子碰到柏油跑道時的重擊聲使手槍走火了,而副駕駛員瓦圖京堅持認為是米什金先打槍的。情況太混亂了,始終無法確定最終而又肯定的說法。
那顆彈丸把魯登科機長的頸子撕成了一個裂口,頓時結果了他的性命。飛行甲板上冒起了藍色的煙霧,瓦圖京把操縱杆推了回去,大聲向機械師喊著要加大功率。
&ldo;圖波列夫&rdo;號飛機已像一隻濕漉漉的麵包那樣沉甸甸的,在柏油碎石跑道上蹦了兩下。然後又騰空而起,左右搖晃著在為加大升力而掙扎;這時,噴氣式發動機的吼聲比旅客的尖聲嚎叫少許要高一點,瓦圖京駕馭著飛機,機頭翹了起來,機身在顛簸,他在祈求發動機發出更大的功率,這時,東柏林朦朧的遠郊從他們身下掠過,接著是實實在在的柏林圍牆。當&ldo;圖波列夫&rdo;號飛機越過滕珀爾霍夫的界欄時,它只差6 英尺就要碰到那幾幢靠得最近的房屋。
那位年輕的副駕駛員嚇得臉如土色;他使飛機猛地降落在主跑道上;拉扎雷夫在用手槍對準他的後背。米什金扶著魯登科機長血跡斑斑的屍體使他不至於倒伏在操縱杆上。&ldo;圖波列夫&rdo;飛機終於在跑道全長的四分之三處停了下來,仍然靠所有起落架輪子支撐著。
參謀軍士勒魯瓦&iddot;科克爾是一位愛國者。他蜷縮著身子冒著風寒坐在空軍憲兵隊吉普車的方向盤後面。他那件毛皮風雪大衣裹得緊緊的,蓋住了面龐的四周,他帶著眷戀的神情在思念美國南方阿拉巴馬州的溫暖。但他是在守衛執勤,而且是嚴肅認真地在值勤。
當進場的客機從房頂上方傾側著還沒有飛到界欄時,他發出了一聲&ldo;什麼狗‐‐屎……&rdo;並挺直腰桿坐著;飛機的發動機在怒吼,起落架和襟翼都懸垂著。他從來沒有到過俄國,甚至從來沒有到過邊界對面的東方,但他閱讀過有關那兒的事情的書刊。他對於冷戰所知不多,但他很清楚,要不是像勒魯瓦&iddot;科克爾這樣的人在守衛的話,共產黨人的進攻始終是迫在眉睫的。當他見到紅星時,他也認識那是一顆紅星,還有鐮刀和鐵鏈。
當那架客機搖搖晃晃地滑行著停下來時,他取下背在肩上的卡賓槍,瞄準了一下,並把鼻輪的輪胎打穿了。
三個小時之後,米什金和拉扎雷夫束手就擒,他們本來的意圖是想留下機務人員、釋放旅客、把三位來自西柏林的知名人士扣押在機上,並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