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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常常都以為，世界上的政治家們，即使是在舉行秘密會議的時候，也都是對他們的同事和顧問使用溫和的語言和有禮貌的稱呼。最近幾位美國總統可不是這樣，蘇聯的政治局成員們在舉行秘密會議時就根本不是這麼回事。俄語中充斥相當於具有四個字母的庸俗下流詞語。只有愛吹毛求疵的維希納耶夫在講話時有所約束，儘管他的語調是酸溜溜的；他和他的盟友對於每一個讓步都在逐字逐句地奮力抗爭。

還是外交部長德米特里&iddot;賴可夫的講話贏得了穩健派中其餘一些人的贊同。

&ldo;我們所已獲得的成果，&rdo;他說道，&ldo;是保證向我們以去年7　月份的便宜價格出售5500萬噸糧食。沒有這些糧食，我們將在全國範圍內面臨災難。除此以外，我們獲得了將近價值30億美元的最先進技術，可用於消費品工業、計算機和石油生產。

有了這些技術，我們可以掌握以往20年中老是纏著我們的問題，並在5　年時間內就可以解決這些問題。

&ldo;以此作為交換，我們必須在軍備水準和戰備狀態方面做出某些最低限度的讓步，我要強調指出，這種讓步決不會阻礙、或者推遲我們在同樣長的5　年內征服第三世界及其原料來源的能力。由於馬克西姆&iddot;魯丁同志富有靈感的領導，我們已勝利地渡過了去年5　月份我們所面臨的災難。現在拒絕這個條約，將意味著使我們返回到去年的5　月份去，但更為糟糕的是，1982年的糧食收穫量將只能夠維持60天。&rdo;

當會議就條約的條款進行表決時，6　票贊成6　票反對的局面維持不變；實際上，那是就馬克西姆&iddot;魯丁的繼續領導問題進行表決。這樣就以主席所投的一票為準而獲得了透過。

&ldo;現在只有一種辦法可以使他倒臺了。&rdo;當那天傍晚他們驅車回家時，維希納耶夫在自己的座車裡悄悄而又斬釘截鐵地對克倫斯基元帥說道。&ldo;要看在條約批准之前是否會發生某種嚴重的事件，而使他那一派中的一兩個人分化出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中央委員會將根據政治局的推薦而批准這個條約，那就會獲準透過了。

只要能證明在柏林的那兩個該死的猶太人是刺死伊凡南科的兇手……&rdo;

克倫斯基不怎麼像是他原先那副氣勢洶洶的樣子。私下裡，他開始在懷疑自己是否站錯了隊。三個月以前，看上去魯丁肯定會被美國人逼得太甚，並將在綠色檯面呢會議桌上失去他關鍵性的支援。但克倫斯基現在已經投靠維希納耶夫；再過兩個月，在東德將不會有大規模的蘇軍演習，他不得不為此而忍氣吞聲。

&ldo;還有一件事情，&rdo;維希納耶夫說道，&ldo;要是在半年前看來，這場權力鬥爭現在該結束了。我從一位在孔策沃診療所工作的熟人那兒聽到了訊息，馬克西姆&iddot;魯丁就要死了。&rdo;

&ldo;就要死了？&rdo;國防部長重複道，&ldo;什麼時候？&rdo;

&ldo;還不是很快，&rdo;那位理論家說道，&ldo;他將會活到在這個條約問題上得勝為止，我的朋友。時間對我們來說是不多了，我們對此又無計可施。除非伊凡南科的事情能當著他的麵攤開了。&rdo;

正當他說話的時候，&ldo;弗雷亞&rdo;號正在全速穿過巽他海峽。在海輪的左舷是木哇岬，而在右舷的遠處，巨大的喀拉喀托火山高聳在夜空之中。在朦朧的駕駛臺上，一排由暗淡的燈光照亮的儀表向索爾&iddot;拉森、值班的高階船員和副手提供了他們所需知道的所有資訊。三套互不相干的導航系統，將各自的資料組合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