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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現實，秦王登壇祭天。

二、訴往

當日晚上，秦王獨自在宮中踱步，足足有一個時辰。最後，他命太監召趙高。

趙高一直在監中，這次秦王加冠，大赦天下，趙高獲釋。不多時，趙高到了。他非常消瘦，看上去老了許多。

秦王與趙高見面，彼此都感慨良多。兩個人同時想起他們與嫪毐、趙二女一起在邯鄲的情景，再想想如今大家的狀況，他們竟然都垂下淚來。

最後，秦王告訴趙高，從今以後便到宮裡來，恢復中書令的職務。

趙高喜出望外，立即謝了恩，表示海可枯、石可爛，對秦王的忠心不變。

變不變，眼下就是考驗。

秦王直截了當地問趙高：&ldo;寡人想知道：相國是不是寡人的生身父親？&rdo;

趙高被關了好幾年，現剛剛被放出，外面的事情並不曉得，但秦王所問的問題的敏感性他是曉得的。他知道，嫪毐曾以此為題目造反。當時，秦王的討伐檄文裡講，嫪毐的所謂&ldo;復正統、除假王&rdo;&ldo;純屬謀反者慣用伎倆&rdo;，現在，秦王問起這樣的問題用意何在？自己應該如何回答呢？

趙高算不上腦子運轉得飛快的那種人，面臨著如此複雜的問題，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秦王看出了趙高的尷尬，於是道：&ldo;不必思慮過甚‐‐寡人需要知道的是事實，你需照事實回答。&rdo;

這是對趙高的提醒，還好，趙高從正面做了理解，他甚至想到剛剛自己的誓言，如果不照事實回答，那還談得上什麼忠君呢！

&ldo;是。&rdo;趙高斬釘截鐵地道。

對此，秦王已經有了精神準備，因此，平靜地聽了趙高的話。

&ldo;你有什麼證據這樣講？&rdo;秦王問。

趙高道：&ldo;恕臣直言……&rdo;

秦王道：&ldo;要的就是直言。&rdo;

趙高道：&ldo;太后原在相國處，後來……成為莊襄王妃。在邯鄲時，嫪毐就對我講，太后過去不久，就派涇陽太后到相國宅第把相國叫過去，見面後，兩個人有這樣的對話：太后道：&l;子楚一連三日不出門，今日好勸歹勸才被勸出‐‐他的人也全部被妾支了出去。命人叫相公來，是告訴相公一件大事！&r;

&ldo;相國道：&l;卿有話快講……&r;

&ldo;太后道：&l;妾招相公來是告訴相公，妾身有孕已經兩個月之久了……&r;

&ldo;這對相國來說簡直是一聲霹靂，他道：&l;怎麼……卿……怎麼不早講？&r;

&ldo;太后道：&l;相公回來後，本想說與相公，可相公先是忙得不可開交，隨後便又出了子楚索要之事，相公情緒那樣，妾怎麼好講……&r;

&ldo;相國道：&l;你做錯了一件大事！&r;

&ldo;太后沒有講什麼，相國又道：&l;如果你講了，我呂不韋說什麼也是不會叫你過來的……&r;&rdo;

&ldo;太后又輕聲道：&l;正因為如此，便絕不會告知了‐‐還是我們最後講的那番道理……&r;

&ldo;相國發怒了：&l;可這回何止我們的愛&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