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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幽默的問題怎麼回答呢？維克多&iddot;亨利從總統的口氣裡領會了他的意思。&ldo;我看有點兒象打仗的樣子，先生。&rdo;

&ldo;什麼，有點兒象打仗？照我看來，是一場真正的戰爭呢，把你的看法說說吧。&rdo;

維克多&iddot;亨利儘自己所能，把柏林的特殊氣氛描繪了一番，講了納粹是怎樣縮小這場戰爭的意義，以及柏林人默不作聲的鎮靜。他還談到了，開戰的頭一天，有一架小飛艇拖

著牙膏廣告在德國首都上空飛行‐‐總統聽到這兒哼了一

聲，看了霍普金斯一眼‐‐以及在里斯本搞到的最近一期《柏林人畫報》上，還登著些宣傳幸福的德國人民在海灘上曬日光浴和在鄉村的草地上歡樂地跳民間舞的照片。總統一直看著霍普金斯，這個人長著一張維克多&iddot;亨利所謂的那種香蕉臉，細長而彎曲。霍普金斯好象有病，可能在發低燒，但是他的一雙眼睛很深沉，象電光那樣靈活。

羅斯福問：&ldo;你認為他在結束波蘭戰爭之後，會提出和平要求嗎？特別是，如果他真象你說的那樣，還毫無準備的話？&rdo;

&ldo;他會吃什麼虧呢，總統先生？從現在的事態發展來看，可能會這樣。&rdo;

總統搖了搖頭。&ldo;你不瞭解英國人。儘管他們並不見得準備得更充分。&rdo;

&ldo;我承認我不瞭解，先生。&rdo;

霍普金斯第一次以柔和的聲音說：&ldo;你對德國人瞭解得怎麼樣？&rdo;

&ldo;並不是很瞭解，部長先生。這個民族很不容易一下子就瞭解。但是對於德國人，歸根到底只有一件事情必須懂得。&rdo;

&ldo;噢，什麼事呢？&rdo;

&ldo;就是怎麼樣打敗他們。&rdo;

總統大笑起來，這是一個熱愛生活、有機會就笑的人發自肺腑的大笑。&ldo;真是個戰爭狂啊！你是不是建議，帕格，我們應該捲入？&rdo;

&ldo;一點不是這個意思，總統先生，除非直到我們非捲入不可的時候。&rdo;

&ldo;哦，我們遲早會捲入的。&rdo;羅斯福說著彎下背去喝咖啡。

帕格大吃一驚，這是他有生以來從未聽到過的最驚人的洩露機密的話。他簡直不敢相信，這位穿襯衫的偉人真說了這句話。報紙和雜誌上登滿了總統的響亮宣告，說美國不會參戰。羅斯福接著懇切地讚揚了《納粹德國的戰鬥準備》這篇報告，說他已經懷著極大的興趣讀過。他後來所問的一些問題，又說明他對這裡面的分析幾乎沒有保留。他對德國的許多重要戰略情況並不比哈利&iddot;華倫道夫或迪格&iddot;布朗掌握得多，提的問題也和他們差不多，甚至還提出&ldo;希特勒到底是什麼樣兒？你和他談過話嗎？&rdo;這類老生常談的問題。帕格把希特勒在國會的戰爭演說向羅斯福形容了一番。弗蘭克林&iddot;羅斯福對這特別感興趣，打聽了希特勒用什麼聲調，什麼手勢，在停頓的間隙他作什麼。

&ldo;我聽說，&rdo;羅斯福說，&ldo;他的演講稿是用一種特大字母的專用打字機打的，所以他就用不著戴眼鏡了。&rdo;

&ldo;這個我不清楚，先生。&rdo;

&ldo;一點不錯，我這訊息相當可靠。他們叫做&l;元首字型&r;。&rdo;羅斯福嘆了一口氣，把椅子轉過來，離開吃的東西，點上一支煙。&ldo;只有親身到一個地方去，沒有其他辦法，帕格，就是親眼目睹，親身體驗。我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