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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要慌張,可是有人來瞧你們小主子了?”
“你怎麼知道?”翠柳驚訝的瞧著戈承。
姬廉哼笑一聲,“小舟啊,瞧瞧你這園子裡的奴才都爬到了主子頭上了。”
翠柳嚇的一哆嗦,立刻想起尊卑之禮,趕忙跪了下來,“翠柳知錯,還請大人恕罪。”
“下官無礙,大人莫要這般玩笑,瞧把她給嚇的。”
戈承笑著輕搖頭,想要安撫,但姬廉卻一擰眉,猶然想再開口,小舟便連忙扯了扯他的衣衫,引起了姬廉的注意,然後小身子一滑,從姬廉懷裡滑下了地。
福了個身,小舟抬頭瞧姬廉,“爹爹,翠柳姐姐是小舟的丫鬟,小舟管教不嚴,頂撞了戈大人,小舟願意替翠柳姐姐給戈大人賠罪。”
“大人,下官覺得這事兒可以容後再說,這史家的長輩都在外面,這可是會折煞這孩子的。”戈承也跟著勸說,將其中的利害關係分析於姬廉聽與。
姬廉瞧了瞧翠柳,又瞧了瞧小舟,雖然不知,卻也瞭然了些,便詳怒的一甩袖子,“也罷,左右是你園子裡的奴才,這事兒便於你處置。”
“謝謝侍郎大人,小舟必定會好好處罰。”說著,便給翠柳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去將來人請進來。
姬廉看著這一切,最後伸出手將小舟拉了起來,然後轉身往屋裡走。
他本就是怕這奴大欺主,才想給些教訓,以儆效尤,卻不想這孩子會這般,想來是有了自己的思量。
也開始懂得收攬人心了,而這一切,自己卻是不知道的,這讓他心裡總是有些空落落的。
小舟愣在那裡,不解為何姬廉身上忽然瀰漫起一種難以言說的落寞,這種認知,讓她有些難過的低下了頭。
就在這時,小舟感覺自己的頭頂被溫熱的手掌覆蓋,略微抬起頭,瞧見是戈承。
“你這孩子,還傻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些隨你爹爹進去。”
小舟用力點了點頭,追了上去,伸出小手去握姬廉的手,“爹爹,手冷。”
仰起臉,看著姬廉,那晚的溫暖依然記在心間,同樣的手,此時卻是冷的,這讓她有些難過,又伸出一隻手覆在姬廉的手上,輕輕摩擦,想要給姬廉帶些溫暖。
姬廉楞了楞,便低頭對她笑了,然後將她抱了起來。“莫怕,只要有爹爹在,那些個瘋狗,咬不著你。”
小舟伸出雙手,攬住姬廉的脖子,姬廉這話,她聽的心裡有點暖,有點疼,但又說不出究竟是怎麼個感覺,只能擁的更緊一些。“小舟不怕。”
“大人還是快些的好,這孩子此時可還病的下不得床榻。”戈承也追上來,對姬廉這般說著。
姬廉點了點頭,邁過門檻,便進了裡屋。
戈承對站了老遠的桂嬤嬤招手,等她靠近了,才輕聲說道:“快些把書房給鎖了,莫要聲張,若有人問起,便說是生了耗子,放了藥,要鎖上幾日。”
“老奴省得了。”桂嬤嬤施禮,然後去著手辦此事。
當史清名扶著史家老夫人前來時,小舟已經在被子裡,蘭香正在床榻邊,一邊用為小舟褪去外衫,換上方才換下的微潮的裡衣,一邊點著頭。
而姬廉與戈承則坐在靠窗而放的椅子上,與那床榻隔了道山水屏風。
見人來了,姬廉戈承相覷一看,便上前去寒暄。
“承蒙二位大人記掛我們史家的這孩子,聽說這孩子病了,老身的心都揪起來了。”老夫人一手拄著柺杖,一手拍著自己的胸口,一付疼的心肝的模樣。
一旁謝玉娘忙跟著攙扶著,還不時的沾了沾眼角,“老夫人還需保重身體,咱們府上已經找了劉大夫來,劉大夫可是遠近的神醫,斷然不會讓這孩子有個三長兩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