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頁(第1/2 頁)

林平山正在埋頭處理檔案，抬頭看到周玉茹質詢的目光，那是熟悉卻又遙遠的團支部書記跟他談話的眼神，自從做了他的嬌妻之後，好久沒見到了。他趕快轉身朝門邊的書櫃看去，原來是文修雲，心裡一怔，緊忙靈機一動說：&ldo;我的乾女兒。&rdo;

文修雲聽到他們說話聲，才發覺屋裡還有一個女的。她沒見過周玉茹，聽了對話的內容馬上明白這個女人的身份，低頭略一思忖，走過來笑著說：&ldo;那麼你就是我的乾媽了！&rdo;

周玉茹沒想到現在的女孩子竟這麼大方，把她新潮的披肩長發，寬鬆的絲質蝙蝠衫，繃緊臀部的牛仔褲，從頭到腳細細審視了一遍。文修雲微笑著，也專注地欣賞眼前&ldo;乾媽&rdo;端莊典雅的儀態，點點頭：&ldo;林經理好福氣！&rdo;

聽了這話，周玉茹的眼神才緩和下來。

從大學一年級起，就在周玉茹眼神控制下的林平山，看到她的目光由強度聚焦變得發散，才鬆了一口氣。他笑著說：&ldo;小文，你這星期天來我家做客吧！&rdo;

周玉茹隨即表態：&ldo;來吧！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兒好呀。&rdo;

第二天，林平山從工地回到辦公室，看見桌上放著一份文修雲的辭職報告，感到很奇怪。晚飯後，他找小文談心，沿著海堤邊走邊談。

文修雲穿著寬鬆的連衣裙。儘管體態豐滿，高挑的身材，依然顯出婀娜的身姿，在海風吹拂下飄逸動人。她悶聲不語，默默跟著林平山往前走。

走到堤頭，他們停下了腳步。

&ldo;你為什麼要辭職？&rdo;林平山問。一次偶然的遭遇造成她辭職，他心裡有些不安。

&ldo;我要到國外去學習。&rdo;

&ldo;哦，到國外去深造是好事兒。&rdo;林平山鬆了口氣。她英語流利，這三年又向法電專家學了法語，出國是沒問題的。

見林平山如釋重負的樣子，小文氣得叫道：&ldo;你是木頭不是？&rdo;

&ldo;我跟木頭有什麼關係？&rdo;林平山又糊塗了。

&ldo;我又不是想出去學那些混飯吃的伎倆，我才不稀罕什麼文憑學位亂七八糟的玩意兒！&rdo;

&ldo;那為什麼要出去？&rdo;

&ldo;因為我想到你去過的地方看看。&rdo;她居然急得掉下了眼淚。

林平山心裡一驚，想不到她對自己有這般的深情，油然滋生出真摯的情感：&ldo;小文，其實我是挺喜歡你的。只是，你明白，我們之間太不現實。&rdo;

&ldo;有你前邊這句實話就夠了，我並不想破壞你的生活。&rdo;她顯出了文靜的一面，彷彿與他的年齡拉近了。

六

輪船停泊在外海等待引水員，準備駛入東港核電站的重型裝置碼頭。

雷永寧站在輪船的左舷甲板上朝著前方眺望，正前方東港核電站在背景梅花山襯託下顯得更加雄偉壯觀，鮮明的色彩對比透出現代化建設場面的美感。這就是他幾年來為之日日夜夜拼搏的核燃料元件的歸宿呀。

他已經被提為副總經理，親自押運首批產品來了。想到這幾年的經歷，他感慨萬千。

透過東港核電站與外商合同的技術轉讓條款，他們核燃料元件廠從國外引進了一條國際先進的核燃料元件生產線。這條生產線的引進，不僅使廠裡原來的生產技術得到改造，管理體系也與國際接軌了。

雷永寧對俄語比較熟，在大學他的英語是第二外語，功底本來就差，這二十來年一直鑽在車間裡，英語早就還給老師了。為了與外國專家配合，他年近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