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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葬的利劍 第十四章（13）

岩石下，尼爾斯的鼾聲又起。這一次湯姆沒打算制止他，因為他確信周圍起碼一公里的範圍內不可能有人，那就讓他好好睡吧。尼爾斯和瓊斯對他的責難他並未放在心上，至於他們不想幹了等等胡言亂語，他也不相信那是他們的真心話，如果遇到危險，他們仍然會捨生忘死地維護美國軍人的榮譽。他堅信這一點。 忽然，湯姆發現洪波鎮的南側和東側出現了星星點點的光亮，一閃一閃的，時有時無。手電筒！他立即判定那是有人開亮手電筒在行走。這麼多人在黎明前黑暗的森林中幹什麼呢？他心中咯噔一下，壞了！他們一定是發現了龐尼的屍體！他跳下岩石，把隊員們都搖醒了。 隊員們迅速收拾好背囊。 湯姆指著東邊山谷中的洪波鎮說：&ldo;夥計們，他們肯定已經知道我們來了，正在搜尋我們。但是他們顯然不知道我們在這裡。即便如此，我們也不能在這裡繼續停留。我擔心他們很快就會到這裡來搜尋。&rdo; 瓊斯：&ldo;這麼說我們很快就會暴露了。湯姆，我們還能走多遠？&rdo; 湯姆：&ldo;上帝知道。我們走吧。&rdo; 幾分鐘後，湯姆率領隊員們攀上山脊，向下走了幾十米。他指著山下說：&ldo;下面那條公路是我們最好的嚮導，它會把我們帶到03基地去的。我們必須特別小心。祖拜爾、樸長萬，你們走在最前面，我和麥恩跟在你們後面，卡馬喬、金萬載擔任後衛，瓊斯、尼爾斯注意兩側的情況。出發！&rdo; 這支八個人的小隊順著山脊西側的斜坡向北前進。東方天際已現出了魚肚白。 露宿山林這種罪範春從未受過。迷迷糊糊一覺醒來，他渾身的關節都疼，心中暗恨張建華危言聳聽，放著舒舒服服的床鋪不睡，非要來受這份洋罪。如果聽他的，現在從鎮上出發，一切都從從容容。不過也好，讓這些對教官奉若神明的學員自己體味，他們的張教官並不高明。他爬起來，活動著腰腿。這時他才發現陳錦輝和阮榮貴早已起來，在附近放哨。 範春走到陳錦輝身旁，陰陽怪氣地說：&ldo;怎麼都不睡覺啊？是不是睡在這裡不舒服啊？&rdo; 陳錦輝：&ldo;報告隊長，我和阮榮貴是輪流睡的。我們已經休息好了。&rdo; 範春：&ldo;哼！你們的張教官堅決反對在鎮上過夜，你們也跟著起鬨。怎麼樣？誰對誰錯啊？&rdo;他得意地冷笑著。 陳錦輝：&ldo;隊長，張教官是好意。一個中國人，真心實意地幫助我們，應該感激他……我是這樣想的。&rdo; 範春：&ldo;中國人？一群妄自尊大的傻瓜！白痴！我們早晚要教訓他們的！&rdo; 陳錦輝吃驚地看著範春：&ldo;隊長，你說什麼？教訓中國？&rdo; 範春意識到自己說走了嘴：&ldo;哦……我是說，要教訓他們別再妄自尊大，要懂得尊重我們。&rdo; 陳錦輝：&ldo;中國不是一直在援助我們嗎？&rdo; 範春：&ldo;他們當然要援助我們。他們怕戰火燒到自己家門口。再說，他們的東西都很落後，比蘇聯的差遠了。&rdo; 陳錦輝：&ldo;我聽說蘇聯給我們的武器裝備有很多都是要錢的，而中國是無償的援助啊。&rdo; 範春：&ldo;這沒什麼兩樣，只是表現形式不同罷了。中國雖然不要錢，但他們想在精神上統治我們。&rdo; 陳錦輝不解地看著範春。 範春：&ldo;這你不懂。中國人自己把自己的國家搞得一團糟，工廠停產、學校停課，自己打自己。張建華的父親就是犧牲品！他們還想把所謂的革命思想向我們輸出。一群白痴！我已經實實在在地教訓過他們一次了！&rdo;

埋葬的利劍 第十四章（14）

陳錦輝：&ldo;隊長，對這些政治問題我是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