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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ldo;鬼才信。是那個老號長的妹妹還差不多。&rdo;

賀子達：&ldo;你怎麼什麼都知道？！&rdo;

小姐掏出兩張票：&ldo;我送回了你的本子，你陪我看場電影，算是報答，怎麼樣？&rdo;

賀子達的臉上突然也顯出嘲弄的神色，尖刻地發問：&ldo;幾個月前，你是不是也陪國民黨的軍長看電影？&rdo;

小姐坦白自若：&ldo;不是軍長，是副司令。不是我陪他，是他陪我。不是我喜歡陪，是他想透過我勸我爸爸跟國民黨一起去臺灣。&rdo;

賀子達笑笑：&ldo;對了，你爸爸是名醫，所以你們一家都很講衛生。&rdo;

&ldo;什麼意思？&rdo;

賀子達：&ldo;忘了我那天一上車，你就和你娘用布頭捂鼻子了嗎？&rdo;

&ldo;布頭？&rdo;小姐大笑。

賀子達有意惡狠狠地：&ldo;對，布頭！&rdo;

小姐見賀子達突然變得嚴肅，有些不好意思，道歉說：&ldo;對不起，那時不知道你是軍長，冒犯你的尊嚴了。&rdo;

賀子達：&ldo;是不是軍長，我這個人都是一個味兒！&rdo;他站起來，&ldo;不奉陪啦。&rdo;

小姐十分驚異：&ldo;你真的不陪我看電影？&rdo;

&ldo;不！&rdo;

小姐嬌嗔地：&ldo;算我陪你還不成嗎？&rdo;

&ldo;不！&rdo;

小姐：&ldo;為什麼？&rdo;

賀子達：&ldo;我怕燻著你。警衛員，送客！&rdo;

小姐並不生氣，而是瞪著一雙直率的大眼睛，用欣賞的口吻說：&ldo;我沒把你看錯。我還會來的。再見！&rdo;說完，她很有氣派地走了出去。不一會兒，院外響起汽車聲。相反，賀子達顯得有些委瑣地站在原地發愣。

那個警衛不知趣地悄聲問：&ldo;軍長，她像女特務嗎？&rdo;賀子達瞥了一眼，無話。揮揮手，叫警衛出去。

謝石榴抱著大碾子走進來：&ldo;這回獨立作戰，戰果如何呀？&rdo;

賀子達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ldo;讓你說著了，膽子大得很哪。&rdo;

謝石榴大笑：&ldo;好得很，這回找著個管得住你賀伢子的人啦！&rdo;

進來收拾茶具的石娥，也抿嘴一笑。

小鎮。一處院門，掛著&ldo;大石山鎮人民政府&rdo;的牌子。

根兒牽著鹿兒，在門前躊躇著，欲進不進。門裡走出一個轉業軍人似的幹部，看看根兒，又看看鹿兒，不知怎麼稱呼，乾脆問：&ldo;你，有什麼事嗎？&rdo;

根兒忙道：&ldo;我找幹部。&rdo;

幹部：&ldo;來吧。&rdo;

根兒：&ldo;不不，我想找個女的。&rdo;

幹部笑笑：&ldo;請進來吧。&rdo;

院內。幹部推開一間房門：&ldo;陳大姐，這有一個……想找女同志談談。&rdo;

陳大姐三十歲左右，將根兒讓進屋，端凳子，倒水，十分熱情：&ldo;坐吧……坐下說……坐呀。&rdo;根兒等對方坐好，自己才坐。手裡緊緊拉著鹿兒。

陳大姐：&ldo;想談什麼呢？&rdo;根兒張張嘴，極不好意思。

&ldo;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