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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佑生從自己的車下來，連忙問立在門口還在喘粗氣的楚風屏：&ldo;對付過去了？怎麼對付的？&rdo;

楚風屏：&ldo;他好像信了。&rdo;

姜佑生苦笑：&ldo;你果真厲害。&rdo;

楚風屏：&ldo;我真後悔，剛才順水推舟，承認實情，小碾子不就回來了嗎？&rdo;姜佑生攬住妻子的肩：&ldo;等這一仗打完再說破吧。我感覺快輪到我們上了。&rdo;

賀子達回到家，先到謝石榴屋裡坐著。

&ldo;回來啦？&rdo;謝石榴招呼一聲，見賀有心事，便不語，坐在床上抽菸，等賀問。賀子達站起來：&ldo;算了，不問了。問，你也會和楚風屏串通好了。&rdo;

&ldo;什麼話！&rdo;

&ldo;等打完仗再說。&rdo;賀子達說完，走出門去，迎面撞上了那個名醫小姐。

&ldo;你怎麼又來了？&rdo;

小姐冷冷地說：&ldo;不是找你。&rdo;她徑直走進謝石榴的屋。賀子達有些詫異。一會兒，屋裡傳出謝石榴的叫聲：&ldo;我不去！我不去！&rdo;

&ldo;又是看電影？&rdo;賀子達自語，竊笑，準備躲開。

&ldo;賀伢子！賀伢子！&rdo;謝石榴在屋裡叫。

賀子達回身走進去。小姐正架著謝石榴。賀子達笑問：&ldo;綁票嗎？&rdo;

小姐：&ldo;我給老號長聯絡了一家醫院，給他安個假肢。住一星期就成了。&rdo;

賀子達有些吃驚地看著小姐。

小姐：&ldo;你愣著幹什麼！&rdo;

賀子達趕緊幫忙，二話不說架住謝石榴的另一條胳膊，不顧謝的叫喊，一直到把人塞進車裡。賀子達的腦袋還在車裡時，悄悄對謝石棺說：&ldo;這丫頭看上你了。&rdo;

謝石榴：&ldo;扯淡！讓我下去！&rdo;

&ldo;成不成，你們商量。安個假肢總是好事，嘿嘿，再見了，老號長。&rdo;賀子達摔上車門。

謝石榴在車上大叫：&ldo;我的刀！我的號……&rdo;

賀子達命警衛員：&ldo;快去！&rdo;警衛飛跑，取來軍號和大刀，賀子達把這些從車窗塞進去，然後沖駕駛位置搖手：&ldo;謝謝你了！&rdo;

小姐沒理他。

看著遠去的車，賀子達撓了撓腮幫子，感慨道：&ldo;人不可貌相！&rdo;

晚飯時，賀子達、石娥、大碾子一起用餐。也許因為謝石榴不在的原因，石娥大方了許多，盛飯，佈菜，儼然像個主婦。

賀子達看看眼前情景，嘟囔：&ldo;真像一家子。&rdo;又盯著大碾子看，&ldo;也可能全不是一家人。&rdo;

夜，賀子達提出一個皮箱，取出筆記本，拿出那張四人合影，久久看著。

小屋內，石娥俯在桌上練字。大碾子睡不著：&ldo;石娥姑姑，你不唱，我睡不著。&rdo;

&ldo;好‐‐&rdo;石娥走過去，一邊拍著大碾子，一邊唱著一首湖南民歌。

夜空，明月，星星閃爍。

柳樹，巢裡的一對小鳥依依。

歌唱完了，大碾子也睡著了。有人敲門。

石娥：&ldo;哪個？&rdo;

賀子達：&ldo;我。&rdo;

石娥抿抿頭髮，拉開插銷。賀子達進來後，見石娥的衣服沒扣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