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第1/3 頁)

棗兒仰著臉看著天邊，感嘆：&ldo;現在他們的兒在幹什麼呢？恐怕上大學了。唉‐‐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打地洞。&rdo;

小碾子：&ldo;你要是嫌我，你就去找那個小碾子，嫁他好了。&rdo;

棗兒捶打小碾子：&ldo;你壞你壞……&rdo;

&ldo;碾子‐‐&rdo;田妻遠遠地叫著，提著飯罐走來。田大年拄著拐，咳著在後面跟著。

地頭，田妻道：&ldo;黑棗兒姑娘，你也吃吧。剛才你們鬧什麼呢？&rdo;

棗兒：&ldo;他說怪話，說，說叫我嫁給那個小碾子……&rdo;

田妻看看大年，意味深長地說：&ldo;我看你肯定是要嫁給小碾子的。&rdo;

&ldo;大娘‐‐&rdo;不知其意的棗兒羞赧地道，&ldo;除非這個大碾子是小碾子！&rdo;

田妻、大年相視苦笑。

小碾子啃著玉米麵餅，問道：&ldo;爹，您不躺著，跑地裡來幹啥？&rdo;大年取出一封信：&ldo;好像是姜家的信，你多少認了三年字，給念念。&rdo;小碾子看著，磕磕巴巴地念：&ldo;大年、田嫂，你們好，我是……什麼風什麼，最近出差，路過你們那兒，可能會看望你們……&rdo;

田妻吃驚地說：&ldo;楚大姐要來？&rdo;

大年：&ldo;好啊好啊！&rdo;

田妻：&ldo;好什麼？這回咱把小碾子也給她藏起來！&rdo;

黑棗兒：&ldo;是大碾子！瞧你們，大碾子、小碾子，總弄得顛三倒四的。&rdo;田妻、大年又相視苦笑。

信中有大碾子在海軍碼頭上的一張照片。四個人搶著看。尤其田妻與大年，抓在手裡直抖……

棗兒對小碾子耳語：&ldo;我怎麼看這個小碾子像你爹？&rdo;小碾子憨厚地笑笑，又去刨地。

碼頭上，坐著大碾子和舒喬。

喬喬：&ldo;小碾子，聽我爸爸說，你決定當海軍？&rdo;

大碾子：&ldo;是。&rdo;

喬喬：&ldo;正好，咱們兩家各出了一個叛徒。&rdo;

大碾子很敏感，充滿敵意地問：&ldo;你說誰？！&rdo;

喬喬忙道：&ldo;別誤會，我說的是你。我是說我向著你們陸軍，你卻要當海軍。&rdo;

大碾子沉了一會兒，道：&ldo;還不知我爸爸同意不同意呢？&rdo;

&ldo;唉‐‐&rdo;喬喬嘆息一聲，&ldo;老頭子們打架，咱們跟著倒黴。將來咱們倆要那樣的話，你爸爸還不得當王母娘娘。&rdo;

&ldo;喬喬，別說我爸爸壞話。&rdo;大碾子制止道，&ldo;其實我特佩服他，而且我爸爸比你爸爸更像個司令。&rdo;

喬喬不愛聽：&ldo;得了吧你！&rdo;

大碾子：&ldo;你爸爸在我面前總是黏黏糊糊的，像個好政委。&rdo;

&ldo;他那是喜歡你。知道嗎？我媽更喜歡你！我偷看過她的抽屜，儘是你的照片。&rdo;

&ldo;是嗎？&rdo;大碾子想了想，道，&ldo;這也不奇怪，我是他們送給老鄉，又從老鄉家找回來的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