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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才一點過點，黑三兒剛吃過午飯，一點都不餓，他就在一旁偶爾喝杯酒，也不吃菜。

猛摟了一會兒，由於吃的太急，老四打起了飽嗝，滿嘴往外噴臭氣，弄得黑三兒這個膩味就甭提了。

好不容易，老四吃的差不離了，黑三兒問道：&ldo;老四，啥活兒？&rdo;

老四沒吱聲，他拿起一根筷子，在酒杯裡沾了一點酒，然後在桌面上化了一個&ldo;&tis;&rdo;。

&tis;，意味著死活，而死活就意味著酬勞高；酬勞高，也就意味著他的抽頭大。

黑三兒眼睛一亮，問道：&ldo;哪邊的？&rdo;

老四還是不吱聲，他又在桌面上畫了個&ldo;二&rdo;，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黑三兒一驚，把聲音壓到最低最低，道：&ldo;二少？&rdo;

老四點了點頭。

黑三兒抬起頭來，道：&ldo;我說老四，你是不是玩我？&rdo;

笑了笑，老四低聲道：&ldo;被洗了，都去了。&rdo;

黑三兒驚得眼睛瞪得老大，好一會兒，才道：&ldo;真的？&rdo;

老四點了點頭，道：&ldo;當然是真的，我還能開這玩笑？&rdo;

一瞬間，黑三兒就明白了老四的圖謀，他伸出右手的十指，在桌面上畫了三道線，然後看著老四。

老四又點了點頭。

黑三兒拿起酒壺，給自己斟滿了一杯酒，然後端起酒杯，一仰脖，喝了下去。

喝完了，放下酒杯，黑三兒瞟了一眼老四，輕聲道：&ldo;聽說有點混。&rdo;

老四笑了，把右臂的袖子抖了抖，讓袖口把手擋住，然後把胳膊在桌旁遞了過去。

黑三兒也一樣。

這本是做生意講價錢時常用的，現在他們也用這種方式講價錢。

這個過程，老四的神色始終不變，而黑三兒，一開始臉緊繃著，但不一會兒，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一會兒，價錢談妥了，把手收了回來，黑三兒罵道：&ldo;我說老四，你小子是不是太黑了點？&rdo;

老四道：&ldo;我不像你，這是我的棺材本。&rdo;

兩人從小酒館出來，走遠之後，一個人從旁邊出來，看了看他們的背影，然後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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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 懷疑

盛泰順布莊是天馬山在保定城經營的買賣，但這個布莊不同於其他天馬山的買賣，這裡的人都是張越明信得過的心腹。

在布莊後院的一間屋子裡，韓立洪、票兒和張越明三人坐在熱炕上。

現在，票兒和張越明對韓立洪越來越佩服，韓立洪比他們小了五六歲，可不僅見識他們比不了，就是做具體的活兒，他們同樣比不了。

從血洗陳家，放走老四，收買陳躍功的女人，到監視陳躍齊，一環扣一環，沒有一絲遺漏。

三人正說話的時候，門簾一挑，劉君亭走了進來。

進到屋來，劉君亭稟道：&ldo;當家的，老四從陳躍齊那兒出來，在街上遇到了黑三兒，他們在一起密議了很長時間。&rdo;

聽了劉君亭的稟報，票兒和張越明都是一愣，然後一齊向韓立洪看去。

韓立洪笑著道：&ldo;這事兒和我沒關係，純粹是趕巧了。&rdo;

票兒笑道：&ldo;我們運氣不錯，看來老天都在幫我們。&rdo;

張越明道：&ldo;陳躍齊知道你退學去了孫氏國術館，拜李雙印為師，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