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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稍年長的美人道:「公子不脫衣衫,又豈知是否傷到?」
什麼?脫?沈翎欲哭無淚:「我沒事,我真的沒事,信我好嗎!」
第97章 笑而不語
在沈翎以死相逼的前提下,那些個美人總算放過他,留了一個浴桶,裝滿熱水,撒了花瓣,依依不捨地去了。
屋裡難得清靜,她們雖是走了,也只是走到門外,沈翎仍然能見著人影。未免走光,沈翎挪屏風擋了,隨後安安心心地寬衣解帶。
話說那碗粥還挺燙的,胸口和大腿都紅了一片。沈翎本想換換衣服了事,可是也不知那粥裡放了什麼,身上沾染一重腥味。看來,不得不洗一洗。
沈翎又將屏風擋到浴桶前邊,小心翼翼貓著脫了衣衫,輕手輕腳浸到水裡。
水溫正合適,花香淡淡,頓時渾身舒暢。
正是舒坦的時候,沈翎想理一理思緒,順道想想該怎麼離開這鬼地方,然耳邊卻傳來極輕的腳步聲。
連開門的聲音也未聽見,沈翎從腳步聲斷定,此人八成是高手。
慢著!人在沐浴,卻來了個高手……難道是女高手?沈翎額前兩道黑線,直想往水裡鑽。
「公子忘了衣衫。」此音宛若清風,與方才那些嬌滴滴的艷俗相較,全然不是一個層次。
「放著就好。」沈翎窩在水裡,瞥見一襲白衣在浴桶邊上停著,居然不走了!
「這裡是雲間城,萬花樓。我是主事。」白衣女子站在邊上說著,淡漠的眸子冷冷望著沈翎,「你放心,我們不會害你。讓那些姐妹伺候你,也是主人的意思。大家都是奉命行事,你莫要為難她們。」
沈翎蜷著身子,忙撈了花瓣過來遮:「主人?那個花冬青?」
白衣女子眉心一皺:「這段日子,你在這裡安心住著便是,除了離開,你做什麼都可以。不論你要什麼,找我便是。羽,我的名字。」
羽……挺好聽的。沈翎真想抽自己一耳光,暗道這不就是軟禁嗎?喂,為什麼又是軟禁!看樣子,很難脫身。
見她轉身要出去,沈翎忙叫住她:「告訴我,越行鋒在哪裡!」
羽回眸看他,冷漠的表情竟然泛出笑意,卻不言語。
沈翎依然縮在那裡,露出個頭:「我問你,北邊林子找到那個人,是不是越行鋒!還有,為什麼擄我來這裡!」
羽靜默片刻,又是笑而不語,眼裡的神色分明是知曉全部,卻只淡淡看著他。
沈翎有些洩氣,想來這人與旁人不同,九成九是花冬青的親信,若真是如此,那麼要從她嘴裡套出話,幾乎沒有可能。
「我……不要美人伺候。」沈翎愣了半天,只憋出這麼一句。
「萬花樓只有美人,要與不要,不是你說了算。」羽把話說得清清冷冷,回身便走。
「餵……」沈翎想披衣追上去,卻見羽把送來的衣衫放了老遠,只得噤聲。
在萬花樓住了兩天,成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簡直就是豬圈裡過活。
羽雖說萬花樓只有美人,要與不要那些什麼,但她總算有所收斂。那些美人除了送飯、送玩物過來,也無其他出格的舉動,可以說,絲毫不走心。
這種日子,讓沈翎幾乎憋得發瘋。既得不到越行鋒的訊息,又無法出門,更糟糕的是,他連一個字條也送不出去,難道真要在這煙花之地待到老死麼?
「公子,送飯。」美人叩門進屋,面無表情,與當日的熱情是天壤之別。
「謝……」沈翎才說了一個字,美人轉身就走,連看也不看他一眼。
現實啊,真是太現實了。連個說話的人也沒,那個羽也有兩天不曾現身,不苟言笑的冰山美人,當真比山匪獄卒還要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