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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有用。
怎麼都掙脫不了。
宴知真在能動之後,跑到了於青臨的身邊。
將所有的靈力都灌輸給了於青臨,就算他壞,這也是她的孩子,她顫抖著雙唇,和他一起抵禦這股火焰:「阿臨。」
可就算加上了宴知真,以他們兩個人的修為也根本沒法抵擋這股火焰,火焰進入了於青臨的經脈,不斷吞噬著他的靈力,他的生命力。
而這股火焰的盡頭。
是太陰劍。
是太陰劍要吞了於青臨。
宴知真根本就想不到這個變故:「怎麼會這樣……」
宋朝言一下子就想到了原因:「你們是不是從來沒想過,太陰劍最合適的祭品根本就不是我,而是於青臨。」
「當初我築基的時候太陰劍選了於青臨,沒有選我,是因為這一世它只認於青臨一個主人,他有太陰劍最喜歡的靈力。」
如今的太陰劍被於青臨用魔修的手段煉製,靈智全無的情況下,只留下了吞噬的本能。
它要救自己。
要吞,當然是要吞它最喜歡,最合適的靈力。
自然最滿意的物件,從來都是於青臨。
沒有了雲定宗人為的操控,所有的火焰自然都湧向了於青臨。
沒有人能救得了他。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這些火給吞噬掉,看著他成為太陰劍的養分。
宴知真轉頭就看向了宋朝言:「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求你救救他,就當……」就當是還她那麼多年的養育之恩。
宋朝言認認真真看著她的眼睛說道:「宴長老,你還記得嗎。於青臨第一次陷害我在劍上抹藥要害他,我沒有計較,是看在你帶我雲定宗的份上。」
「後來,於青臨故意毀我道基,我也沒有找他麻煩,還是看在你把我從小養大的份上。你也許不知道,他曾經又串通了週五,想要我的命,我只斷了他一隻手。」
「我從來都念著你的恩,念著你以前對我的好。我始終都記得我生病,你也曾經徹夜不眠的照顧過我,給我買過東西,給我做過衣服。可是一份恩情,始終都是有限的。」
「你的恩,我早就還清了。」
宋朝言最後冷冷地看向了於青臨:「更何況,他這是自作自受。」
如果不是他故意用魔修的手段讓太陰劍有了那道縫隙,也不至於讓一直親近他的太陰劍靈智全無,一心只想著吞噬他。
於青臨感受著被烈火焚身的痛楚,冷不防對上宋朝言的看向他的眼神。
他疼的有些神智恍惚。
他以前似乎也這麼疼過。
老乞丐指望著他們去要飯,越慘,越能受到更多的同情,他的腿斷了,手斷了,肋骨也斷了,疼的不像話。
長好了,又會被打。
他那時候的想法很簡單,希望有人來救救他。
希望有人能帶他走。
後來宴知真來了,周運也來了。
周運牽起了他的手。
就再也沒那麼疼過了。
練劍的時候,只擦破了一點皮,周運就會很緊張的給他抹上藥,那藥清清涼涼的,很好聞。只要抹上,就不會痛了。
他現在好疼好難受,周運怎麼還不來找他。
他像是永遠不會滿足一樣,有了平穩的生活,就想要更好的。
想要名利,想要地位。
他爭,他搶,可到頭來他什麼都沒有。
看著宋朝言看向他的這種眼神,冷的像是寒冬臘月飄著的雪。
他忽然就明白了,宋朝言真的不是他。
因為周運從來不會用這種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