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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點點說起來算大事,其實也不算大事,可是若不算大事,她總受到這種人群中“運氣差”的待遇,又覺得心裡憋悶,想告到雲卿面前,又覺得自己是新晉上來的,還沒做幾個月二等丫環就給主子面前告狀,會讓主子覺得她無能,於是只好自己憋著這一口的悶氣,經常氣的晚上睡不著,左思右想又沒有好的辦法,白日裡還要拼命的爭著機會表現自己,所以才有了眼睛下的青色。
當然了,這一切不用說,自然是飛丹告訴了她那些在府中做事的老子娘兄弟姐妹,這些家生子一般都能沾點親戚關係,雪蘭一個進府一年不到的新人就做了大小姐的二等丫環,這本來就是讓人羨慕嫉妒的事情,再火上加油一把,後果便出現了。
雪蘭有意識到可能是自己對飛丹暗地下手的事情被發現了,但是她始終沒有想到雲卿才是最早知道這件事的人,她認為,若是雲卿知道了,她也不會做到二等丫鬟的位置了。
日後且慢慢表現,相信以她的聰明,小姐一定會注意到她的。
此時被流翠這麼一說,雪蘭臉上便露出一點委屈的神色,看了雲卿一眼,然後道:“奴婢這不是為了小姐高興才說的嘛。”也不知道這個流翠,怎麼偏偏就不喜歡她,她怎麼巴結也沒用,偏偏小姐最信任的人就是流翠了,她還不得不巴結。
看她做出那副樣子,流翠橫了一眼道:“為小姐高興也不要擺出那副樣子來,眉姑娘剛走,老夫人正病著,你笑得那樣開心給其他人看到像什麼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小姐此時心情特別好呢!”
流翠一通的道理說出來,直將雪蘭嗆的一句話說不出來,吶吶的看了眼雲卿,見她靠在床頭翻著書,當作沒聽到的樣子,只要訕訕的出去了。
雲卿哪裡是沒聽到,她聽的可清楚了,流翠的性格就是這樣,說不上多活潑,也不內向,不外不內的剛剛好,該伶俐的時候一點兒不拉,說起道理來倒也是條條得理,現在可不是那樣,老夫人病了,雪蘭開心個什麼都是不對的。
“小姐,你剛才泡了那麼久的水,喝口茶吧。”流翠拿了兩個蠶絲靠枕給雲卿靠在後頭好看書,再端了一盅茶來。
雲卿端上喝了一杯,抿了抿唇,突然想起,問道:“流翠,你知道今兒個蘇眉的藥是誰端給她喝的嗎?”
流翠不知道她怎麼還惦記著那事,接了茶杯道:“端給眉姑娘的藥,不是陳媽媽,就是穩婆喂吧,要麼就是碧雲,其他人應該不會特意去接那藥吧。”
終於想起是哪裡不對了,雲卿眼眸一亮,她記得穩婆剛進去的時候,出來報給老夫人聽的時候是說胎兒還是正常的,到後來蘇眉血崩之後,穩婆又說,胎兒已經死在腹中。
由此推斷,有兩種情況,第一,就是胎兒早就死了,但是穩婆剛進去的時候,虛報了胎兒的生死,但是這種做法是不理智的,作為穩婆,她們只要來了府中,該得的錢一分不少,可是虛報生死,對於她們來說沒有必要,就算把胎兒弄出來後,是個死胎,那反而和她們脫不了干係。
第二,就是胎兒開始的確沒死,但是在後面,不知道怎麼,胎兒就死了,同樣的,作為最接近胎兒的人,首先值得懷疑的就是那兩個穩婆,只有她們才是最接近胎兒的人,不管是下毒,還是其他什麼都是最為順手的。
想到這裡,她立即從床上坐直了起來,驚得流翠道:“小姐,你莫亂動,被子掉下來,真的會著涼的。”
雲卿此時哪裡管被子不被子的,任流翠給她拉高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她才抬頭道:“流翠,你有兄弟是府中趕車的吧。”
“嗯,奴婢有個表兄,正是府中的車伕。”雖不知雲卿要做什麼,流翠還是先回答了,“不知小姐有何事?”
雲卿轉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如今外頭已經是一片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