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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錢，便知家底，說了事，便知其中人事利害。

加上隔壁的茶樓說書看客一堆，這就是個未來的資訊來源轉發擴散地，要是書局再將事情給印上幾冊，話語權便掌握在了他們的手中。

四阿哥做事隱蔽，眾人只知道是宮裡頭的人脈，但背後都在猜是誰的手法。

九阿哥最近看十四阿哥的眼神不甚友好，上書房裡將他逮住：「小十四，出宮建府有沒有看上什麼感興趣的玩意兒，九哥送你。」

「無功不受祿啊，九哥。」羅協皮笑肉不笑，哼，胤禟真是專注挖牆腳一百年。

胤禟這小子替八阿哥挖都不是很盡心，涉及到他的票子事宜，那眼睛賊得狠：「祿個什麼呀，不就是九哥跟你一個開心的事？不過，你跟爺說說，這天仙居是怎麼回事？」

「什麼天仙居？這聽起來怎麼那麼不正經。」十四裝傻。

十阿哥噗嗤一笑：「可不是。不正經。」胤珴自知勸不住上躥下跳的九哥，不過和十四一起壓一壓他，還是可以的。

九阿哥面色一滯：「你們想什麼呢？老十，不許帶壞小十四啊，他還小呢。」

五阿哥將晨起的嗝壓下，回頭一抹知情的笑：「也不小了，就是個頭矮了些。」

羅協：……扎心了，五哥。

回京呆不到一個多月，天氣一暖和明媚，康熙爺又開始想著要到盛京謁陵，這次除了太子爺、四阿哥、八阿哥和十四阿哥，其餘成年阿哥都帶出去了。

要不說這大豬蹄子，縱觀康熙三十五年後這將近十年，足跡遍佈大江南北，大清國土。

從來不顧天冷天熱，帶上兒子，說走就走。

清朝那麼大，他想去哪看就去哪看。

看哪個兒子順眼，就讓他跟著，在身邊調-教一二，半路不順眼了，你給我馬上回去。從來不管這些阿哥們是剛結了親，還是剛生了娃的。

他想回京了，哪個兒子給朕立刻過來接。從頭到尾，老子的氣派擺得足足的。偏偏他們這些阿哥一個個都還爭當磨刀石，往上趕。

幸而十四阿哥前期是個不得寵的，羅協心想，倒少了好幾次出門受罪的機會。

只要哥哥留在京城和他一起，他嘛事沒有。

不過老十三是第一次出京，永和宮裡讓他去跟章佳貴人好好道個別後，就拎回來，上下一頓搓揉：「十三，出京在外，凡事小心，多留心眼，保護好自己，完完整整回來。」德妃又開始念上了。

羅協心想，老十三的無妄之災還在後頭，這件事他一定要翻轉過來，護住他那條腿，那副身子。

這幾年，他跟出去還是很好的，康熙爺對他很是照拂。

尤其是在他的母妃逝世之後，和老十還有顯貴家族庇護不同，老康還是很憐惜年幼失母的胤祥。

這麼一想，覺得不太對勁，章佳貴人無病無災，年紀輕輕為何突然就沒了……不過分離在即，羅協沒有多想便拋諸腦後。

「十三，你放心出去玩，你的府邸我會幫忙照看的。」羅協自認語氣很好了。

「不用，你的審美我卻之不恭。」十三阿哥開口就懟回來。

羅協：……滾啊。他心疼個屁啊。

十三自己說完知道狠了，四哥不在，沒人幫腔，只好自己貼上去：「那個，老十四，你喜歡什麼，十三哥回頭幫你帶回來。」

「不用，只要你人不在，我就渾身舒暢。」羅協一甩臉，轉身回了自個的阿哥所住處。

天黑的時候，十三就蹭了過來，硬是和他一桌吃了半天，回去洗漱後，還抱著自己的小枕頭過來了。

羅協：「……你想幹嘛？」

十三阿哥臉黑看不出紅沒紅，梗著脖子道：「……跟，跟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