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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梢輕輕挑起。
又見毛線口罩。
呵呵。
謝肆冷冷勾唇。
這小狐狸到哪個世界都送男人這個是吧?
少年抿唇,沒有接。
郗酒自顧自把裡面的口罩拿出來。
謝肆再次冷笑。
也是帶洞的。
虧他還把她送他的帶洞口罩縮在保險櫃裡收藏,以為那是獨一無二的心意。
現在看……呵。
「大小姐,您不用送我禮物。」少年頓了頓,「我也沒有給您準備禮物。」
郗酒眼裡的小亮燈嗖地滅掉了,不過很快她又笑起來:「哥哥,沒關係,你收下我的禮物,我就很開心啦,當然,你要是能跟我說一聲生日快樂就更好了。」
郗酒聲音歡快,卻無法感染少年,他已經冷冷清清的:「大小姐,您該回到派對上了,您的朋友都在等您,我也要去工作了。」
說著,他把搭在手臂上,派對服務人員的制服穿在了身上,然後從神情黯淡的郗酒身邊走過,連頭也沒有回。
謝肆冷颼颼地看著那少年。
臭小子竟然不珍惜小狐狸的心意。
眼睛瞎。
他目送少年的身影消失,想要回來看郗酒怎麼樣了,眼前的場景卻又一次改變。
依舊是熟悉的,曾經出現在郗酒夢裡的一幕。
郗酒的父母出車禍,郗酒被困在車裡,對著他們變冷的屍體哭泣。
然而這一次,又與上次不同。
謝肆看著副駕上多出的少年。
依舊看不清面容。
依舊讓他看著不順眼。
「酒酒,你有沒有受傷。」少年扭頭問郗酒說話。
「我沒事……可爸爸媽媽……」郗酒聲音顫抖,「他們不跟酒酒說話。」
少年額頭有傷口,右手臂的姿勢也很不自然,明顯是受了很重的傷。
他的心智雖然早熟,但也是個孩子,他也震驚恐懼,但他還是讓自己冷靜下來,迅速確認司機和郗酒爸爸媽媽的生命體徵,然後警惕地看了眼外面。
「大小姐,您呆在車裡,不要出去。」
他的聲色本就偏冷系,在此刻死亡綻放的車廂裡更是冰冷。
看到少年踹開車門要走,郗酒快要哭出來:「哥哥,你要去哪裡?不要丟下酒酒。」
少年沒有再說話,只是在離開前,低身在車外深深看了眼郗酒:「酒酒,相信我。」
「哥哥……」郗酒親眼看到少年在轉身離開前,把唯一的出口也用石頭和樹枝擋住了。
後面就是謝肆曾經看到的,郗酒被一個人留下,害怕到極點的樣子。
謝肆看向少年離開的方向。
來不及思考少年究竟去了哪裡,為什麼要把郗酒一個人丟下,場景第三次轉換。
病房,郗酒穿著病服玩著psp坐在床上,笑著說她全都忘了。
「酒酒……」
這道聲音是上次謝肆在夢裡沒有聽到的,他循聲看去,卻看到那個看不清容貌的少年已經長大,身材頎長,穿著白大褂,手裡拿著醫用平板。
這和他上次在郗酒夢裡看到的也不一樣。
那次他記得郗酒對面站的是個心理醫生。
而且郗酒還沒長大,這少年怎麼會已經成年。
謝肆正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聽到少年,不,年輕男人對面傳來女聲:「你現在仍然是郗家的手下,應該記得自己的身份,知道該如何稱呼我。」
謝肆轉頭看去,不知什麼時候,病床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軟沙發。
同樣也長大成人的郗酒坐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