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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月明卻懂這是什麼意思,她推了推殷沁,又拉著他按著他的肩膀坐到桌前,笑道:「要下大雨了,路上不安全。小池在留你吃飯呢。」
池影父親最近在導一個國家級的晚會,近期都不在家。
三人在餐桌前坐下來。池影平時的位置就在殷沁邊上,他想坐到楊月明身邊去,但想了想又覺得太過刻意,於是拉開了殷沁身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他坐下來時,才發覺奇怪。要以前,他肯定不會想這些。無法再共通感情後,他向來不會想這麼多彎彎繞繞,總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也從來不會顧慮周圍人的感受。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生了這種微妙變化,不由自主蹙了蹙眉。
楊月明笑眯著眼問殷沁:「心心啊,你有什麼事找小池啊?」
為了進節目組名額的事來向池影道謝,本來就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
但這事殷沁是打算再鋪墊鋪墊,然後找一個時機跟周芳華和殷燦交代。可是在這飯桌上說,楊月明知道了就意味著轉頭周芳華就知道了。
殷沁正在想怎麼措詞呢,就聽楊月明一幅我懂了的語氣道:「噢我知道了心心肯定是要私下找小池說的呀,可不能讓阿姨知道」
……不!阿姨!您不知道!!
這頓飯池影吃得沉默,未發隻言片語,都是殷沁和楊月明在交談。
楊月明對殷沁這一年多內產生的變化很感興趣,一直在追問他消失的這段時間都做了什麼。
好在殷沁對練習生的日常訓練熟悉得很,當年在節目裡,為了爭一個邊緣出道位,幾天幾夜不睡覺,拼到差點把老命都丟了。
楊月明聽得心疼,臨末了感嘆一句:「好辛苦啊,我說怎麼瘦了這麼多!」
殷沁放下筷子,笑得溫順:「是啊,我可不敢跟我媽說這些,楊阿姨您也別說啊,她要是知道得心疼死。」
池影這時候倒憋出一句:「挺好的。」
殷沁:「……」
楊月明「噗」地一聲笑了:「小池是在說你這一年多的進修挺好的呢。」
池影悶著聲:「嗯。」
殷沁:「……」沒有楊月明這個翻譯,他覺得他能對池影誤會到死。
下個月的節目,池影不是要作為發起人全程參與錄製嗎,他這幅不知道什麼場合該說什麼話的樣子,真的不會出問題嗎?!
三人開始吃飯的時候,外面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這會兒吃完了,雨勢非但沒有減弱,反而電閃雷鳴,雷雨交加。
「要入秋了呢。」楊月明開了會兒門,大風大雨立刻就裹著潮氣卷進來,她趕緊又把大門關上,「再下幾場雨,天就越來越涼了。」
殷沁做人圓滑慣了,十分順口就接下去:「池影明天一早要去北方待大半個月吧,那邊涼得更快些,行李裡記得添幾件衣服。」
「……」池影愣了愣,隨後低低地「嗯」了一聲,站起來轉身上了樓梯。
於是殷沁自己葬送了一個當面跟池影道謝的機會。
其實他大可以跟著上樓,甚至去敲池影的臥室門,但既然說過以後不會再煩他纏他讓他為難這種話,殷沁覺得,他的臉皮還沒有厚到可以隔天就打臉的程度。
跟池影必須要保持適可而止的距離,公開場合是這樣,私下裡就更加要注意。
想著池影整理好行李就會下樓,殷沁就在樓下陪著楊月明說話。有池影這樣的悶葫蘆在家裡,楊月明也憋壞了,拽著殷沁說了好多話。倒是眉骨上顯而易見做了雷射的痕跡,她分明看見,卻也沒提起。
一直到快九點,池影都沒有再下來。
雨也沒停,雨勢倒是減弱了。
看了新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