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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怕這話說出來會被罵。
歐陽越徒手挖出了那人口中「根部很重要千萬不能被鏟子傷了」的不知名野草,而後第無數次回想起一年前同秉風山其他人分別的時候。
慕浮白那廝難道沒打趣他,分別時壓著聲音言簡意賅意有所指的說了句:「山洞是個好地方。」
一邊的成渝肉眼可見的紅了耳朵。
歐陽越覺得慕浮白可能不是想幫他,純粹只是想來秀一下。
秦歌悄悄湊過來,眼睛一邊瞟著不遠處弄行李的周青靈,飛快的從袖子裡掏出一本書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塞到了他手裡,而後一本正經的囑咐:「千萬別告訴我二師兄這是我給你的。」
歐陽越低頭看了看那封面上碩大的「龍陽春宮圖」以及不堪入目的畫面,神色更鬱悶了些:「你覺著我這輩子真的有希望用到這玩意麼?」
「相信自己!」秦歌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我教你一招,這一招我還是跟青樓裡的花魁學的,雖然耗時很久,但是還是好使。」
歐陽越很想問問她一姑娘家是怎麼能跑青樓裡同人家花魁交流這些的,還未說話,秦歌一臉神秘的壓低聲音:「記住了啊,四字真言——死纏爛打。」
而後再次一臉深意的拍了拍他的肩,一臉「我都教你到這份上你再追不到我二師兄真的可以去跳崖了」的神情,悠然飄走。
只有成渝還算正經點,走過來輕聲道:「其實我二師兄心裡一直都裝著你,就是有時候性子彆扭了些,越是喜歡越要反著說。再加上這麼些年你們一直都這樣過來了,誰也沒邁出一步把話說開,其實我看你們只要哪天把話說開了,這是挺簡單點事。「
歐陽越覺得也就成渝說的靠譜一點——可也沒那麼容易。
同秉風山其餘眾人分別之後,他跟著周青靈一起回了太乙谷。一年的時間裡,他找了無數次機會想嘗試著把話說明白,畢竟當年在金門無雙臺的擂臺上,他們被朝廷軍隊差點紮成刺蝟的時候該說的話還是說了不少,說清楚真的也就不過兩句話的事。
可是每每做好心理建設叫住那人,等那人一雙乾乾淨淨的眼睛望過來的時候,他還是無數次的慫了下去,後面的話從「你頭上落了個葉子」到「今天中午吃什麼」再到「今天天氣不錯」,越來越離譜,當然收穫的也是漫不經心的轉過身、「餓著」和莫名其妙的被瞪了一眼。
歐陽越覺著周青靈眼裡的自己怕是越來越有病。
「挖出來了嗎?」那人拎著背簍過來,伸出手撥了撥地上那株草藥,細長潔白的手指宛如大理石一般,指尖沾上些許泥土,更顯的那時候白的發亮。
歐陽越指指地上那株草。
「不錯,你還有點用。」那人看了草藥一眼,笑了笑,將那草藥小心翼翼的捧進了背簍裡,道:「等我回去製成藥丸,下次回秉風的時候給成渝帶過去。」
「給成渝的啊?」歐陽越道:「你還真是日日都惦記他們。」
「那是我小師弟,我還不能惦記了?」周青靈不置可否,「成渝既練秉風的劍法,又練尚央的,這兩個劍法有衝突,得調調。」
歐陽越「哦」了一聲,幾不可聞的小聲嘟囔一句:「怎麼沒見你什麼時候這麼惦記我過。」
「什麼?」周青靈沒聽清,不滿道:「你是小姑娘嗎?說話大點聲。」
「我說,」歐陽越抬頭看著他的眼睛,心裡一橫,憋足了力氣,道:「那個…」
周青靈抬眼看他:「嗯?」
歐陽越繼續憋氣:「那個…」
周青靈等著下文。
歐陽越憋的臉紅脖子粗:「那個,你冷不冷?」
為了顯得這話不是那麼有病,他還小心翼翼的加了一句:「我看你臉都有點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