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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振羽也知道這個情況，看了陳寧這幅樣子，也不好說什麼，隨口說了句：&ldo;等北京那撥人回來了，實驗室進度上了正軌，我找個時間給你們講技術吧。你們反正只需要大致瞭解，並不需要知道太深的東西，應該可以很快上手的吧。&rdo;

&ldo;希望是。&rdo;陳寧點頭說。雖然她知道，一下子把公司整個高層拉走了進行技術方面的普及培訓，雖然會對公司短期的事務處理帶來些不良影響，但怎麼樣也好過長期無法正確理解技術而導致工作中出現問題。

&ldo;你對紀鈞叔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rdo;陳寧突然問道。

當天呂振羽和紀鈞通了電話之後，紀鈞就給陳寧打了電話，大致說了一下他們通話的內容，還對陳寧說，呂振羽最近好像情緒不高?

&ldo;沒什麼意思。你指的是我說的什麼?&rdo;呂振羽對於陳寧如此地無孔不入稍稍感到有點鬱悶。

&ldo;你說，公司可以交給國家，自己去當個研究員什麼的。你怕什麼?怕有人拖你後腿，給你穿小鞋?&rdo;陳寧小心翼翼地問。

&ldo;從常將軍給我看他們那裡誰寫的一個報告，關於要將我控制起來，我就在想這個問題了。現在，看起來數字圖騰經營狀況不錯，看起來有點像大公司的樣子了。可是，實際上，數字圖騰就是那幾個拳頭產品，和現在正在拼命進行技術積累這兩塊，整個公司的體系並不完整。要說規模，國內軟體業算是能排上號了，但那是因為國內的軟體業實在太不成氣候。即使如此，不是還有人眼紅，有人看我們不慣?……我還是真的怕有人拖後腿，有人給我小鞋穿。我也是部隊大院長大的，什麼是派系，什麼是權力鬥爭，我懂。不過，事不關己倒也算了，要是別人真的把髒水往你身上潑，你能怎麼樣?……我有一個夢想，也有一個計劃。如果這個夢想註定無法實行，我寧可在我什麼都沒有做的時候就被扼殺掉，而不是等我一步一步走到哪裡的時候，突然跳出來個人對我說，此路不通。要麼，全力支援我，要麼，就現在說清楚。我就是這樣想的。我只是一個程式設計師，而程式之外的事情太廣闊了。現在的研究課題就出問題，那將來呢?到時候隨便跳出來個人來指手畫腳，我怎麼集中精力做我想做的事情?一旦我的計劃開始運轉，那任何敢於阻撓我的人都是我的敵人，而對待敵人，我恐怕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總是彬彬有禮了。&rdo;

&ldo;你知不知道，只要有我在，沒有人敢動你。&rdo;陳寧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

&ldo;寧寧，我知道。可那又如何?我不想受你保護。就算你願意保護，我也願意受你保護，你又能保護我多久?一輩子?&rdo;呂振羽呵呵笑著，並沒有任何不滿的樣子。

&ldo;我知道你擔心的事情了。你做的事情好像很有趣。&rdo;

&ldo;哦，你能看出來?&rdo;呂振羽看著陳寧，問。

&ldo;雖然我並不瞭解什麼技術，不過，把你感興趣的所有事情聯絡起來，好歹也知道個大概。雖然我不是個好的公司領導者，但我卻是個還不錯的情報員。&rdo;陳寧斜斜看了呂振羽一眼，說。&ldo;……你放心去做你喜歡做的事情吧。上面已經有決議了，你當不成研究員了。&rdo;

聽到陳寧說的後面那句話，呂振羽的身體繃緊了一瞬間，隨即又放鬆了。他並不感到狂喜，或者類似於，接近於喜悅的任何感情，而是感到心中的擔子放了下來，如釋重負的輕鬆，讓他長長籲出一口氣。

&ldo;謝謝。&rdo;呂振羽這樣對陳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