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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司令問:&ldo;王祥,你搞的什麼?&rdo;
王祥說,&ldo;我看的馬。&rdo;
老皮雖沒有再問什麼,王祥看大夥都都忙著捆柴,自己的閒手閒腳沒地方擱,覺得很不好意思。他彎腰撿把劈刀往樹林去了。
大家正在收拾,突然聽見樹林裡劈拍一聲響,拾頭看時,王祥扛一棵小樹,也不管後邊枝葉在林裡掛拖,硬是拖拉著走了出來。
張矛問他:&ldo;你怎麼搞人家的樹?&rdo;
王祥說,&ldo;你眼睛瞎啦?你沒看這是死樹&rdo;
大家收拾了半天,才收拾停當。皮、徐兩個人的坐騎各馱兩大捆柴,別人除馬馱外還要背,大家商量說:他們倆就不要背了。皮、徐兩人不同意,他們的警衛員,正在給他倆收拾要背的柴捆子。
眼錯不見,王祥把皮、徐兩匹坐騎上的四捆柴掀了下來。
張矛說:&ldo;你幹什麼?&rdo;
王祥得意地說:&ldo;都拿來吧夥計,我給你擔著。&rdo;
張矛很想整他一下,連同給皮、徐兩個人背的共是六大捆柴,都歸併給他。這六捆柴少說也有三百五十斤以上。王祥捆綁好了以後,輕輕擔了起來。
張矛緊著問:&ldo;中不中?&rdo;
王祥笑了:&ldo;別管啦!你把我的機關槍扛著,你扛不動,叫牲口馱著。再不,給我拿來,叫我掂著。&rdo;
張矛笑著推他一把。王祥擔了兩座小山,屁股一撅一撅走了。後邊一群人看的目瞪口呆。
瓦缸一進包圍圈,就被張烽接走了。他在張烽那裡經過兩天的梳妝打扮,大概成了這種樣子:他剃了個圓葫蘆頭。領了一身新軍裝。這種軍裝是白粗布(就是農家織出來的)經黑煤水染制過,比七十年代的活性染料染出來的布,當然要差些。不過,這種灰軍衣的特點是越洗超漂亮,特別是洗到灰不灰、白不白的程度,年青人穿著,看上去相當精采。至於軍服的樣式,因為每件的尺寸規格頗不一樣,穿起來長短肥瘦,那就看你的適應性了。比如瓦缸領的這一套,就顯得大了一點,上衣蓋住了屁股,褲檔差不多掉在腿彎上。那頂軍帽確乎大的不少,帽子都在瓦缸的頭上,不管誰拉他的帽沿,帽子都能在光葫蘆頭上轉一圈。張烽還給他領了一支馬槍,槍身子只比瓦缸的個頭稍高一點。腳上一雙新打的草鞋,是張烽比著他的腳打的,那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穿戴已畢,小瓦缸還有點不太滿意,兩隻手在袖筒裡甩著,對張烽說:
&ldo;太大了嘛!&rdo;
張烽把他的袖子捲了三道,終於露出了兩隻手。然後回答說:&ldo;不是衣服大,是你人太小啦。&rdo;
&ldo;太大了,不好。&rdo;
&ldo;不大,不大,你還長的嘛!&rdo;
&ldo;上下都多了半截子。&rdo;
&ldo;嗨,衣服爛了,撕下半截子補上,正好。&rdo;
經過一番爭論之後,一個小小的新戰士終於出現在佇列裡了。
小瓦缸同皮定均夫婦有著特殊的革命情誼。一九四五年春天,瓦缸的父親從豫西過黃河到太行,經過幾道封鎖線把了張烽安全接到皮定均的面前。一次日本鬼子掃蕩,瓦缸的母親給我軍領路,部隊突出來了,她卻被敵人打死在回家的路上。我軍撤離豫西後,國民黨向他父親追問皮定均的下落。
敵人問:&ldo;皮定均在哪裡?&rdo;
他說:&ldo;在老百姓那裡。&rdo;
敵人問:&ldo;老百姓都藏在哪裡?&rdo;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