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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孩兒彷彿兩隻餓久了的小老虎，齊齊向著地上的食物撲了過去，抓在手裡，撕開包裝，囫圇就往下吞，噎得直翻白眼，又抓起水猛灌，爆發出一陣激烈的嗆咳聲。

&ldo;你們……是人?&rdo;面對眼前的一幕，謝明喬大吃一驚，在他的猜想當中，他被送到這裡或許是在等待最後的銷毀，也可能是在接受某種懲罰，或者被用來做什麼實驗，但這一切都因為他是個機器人。這裡怎麼還會有活人?

&ldo;廢話!我們當然……是人!你，你才不是人!&rdo;女孩兒一邊把麵包往嘴裡塞，一邊毫不客氣地沖謝明喬吼道。

&ldo;我確實不是人，我是機器人。&rdo;謝明喬坦誠平淡地說，一絲生氣的神色也沒有。

兩個小孩愣住了，一眨不眨看著他，嘴裡的食物都忘了嚥下去。

&ldo;你們慢點吃，&rdo;謝明喬又說，&ldo;尤其吃了很多麵包之後，別喝太多水，容易撐壞肚子的。&rdo;

女孩兒有一雙很明亮的大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驚恐而又好奇地看著他，她把剩下的食物塞給了弟弟，往前爬了一點點，緊緊盯著謝明喬的眼睛說：&ldo;那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沒有家嗎?你的主人呢?&rdo;

&ldo;我有家的……但現在回不去。&rdo;謝明喬黯然道，&ldo;你們知道這是哪兒嗎?你們是誰?&rdo;

&ldo;我和我弟弟是孤兒，到處流浪討飯吃，冬天日子不太好過，有人說要領養我們，給我們住的地方給我們吃的，那個人看起來不像壞人，他給我們糖吃，還帶我們吃大餐……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就在這裡，肚子好餓，好像幾天沒吃飯了似的。&rdo;

女孩兒又往前蹭了一點，壯著膽子說：&ldo;既然咱們都被關在這裡，同樣什麼都不知道，不如交個朋友吧?我叫糖糖，我弟弟叫果果，你呢?&rdo;

&ldo;我……我姓童。&rdo;謝明喬說。

&ldo;小童哥哥。&rdo;女孩兒唸叨了兩遍，縮回她弟弟身邊去了。

沒過一會兒，兩個疲憊至極的小孩兒便相互依偎著睡著了。

謝明喬看著他們兩個窩在一起兩團小小的黑影，一顆心彷彿沉入無底的深淵。

籠子外，兩個警衛巡邏經過，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閒聊。

&ldo;就這個……&rdo;其中一個指著籠子說，&ldo;裡面那個機器人是花了大價錢從人權委員會收購來的，聽說它做工特別好，以假亂真特別像人。&rdo;

&ldo;人權委員會倒騰出來的哪個不是高價?&rdo;另一個不屑道，&ldo;本來人權委負責處理的就是疑似有智慧有意識的高階貨。&rdo;

&ldo;越像人越貴。&rdo;第一個唏噓道，&ldo;成本越來越高，老闆的生意不好做啊。&rdo;

&ldo;所以現在老闆有了新思路啊，&rdo;第二個嘿嘿笑道，&ldo;抓點街上流浪的乞丐補充消耗，一分錢都不用花，又沒人在乎他們的死活，可比買機器人划算多了。&rdo;

&ldo;要是客戶發現咱俱樂部裡有真人怎麼辦?他們還玩得下去嗎?&rdo;

&ldo;這你就不懂了吧，呵呵，他們可以當做不知道，然後玩得更爽。&rdo;

……

出發去俱樂部這天，冬日的陽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