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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廁所之後,克萊斯特東摸摸西瞧瞧,然後,他突然蹲了下來,在一個地方使勁地看,好像要把那地方看穿一樣。可是,這裡照樣沒有什麼異樣啊,在亨哥看來,那不過就是一塊普通的地面,沾上了一點已經陳舊了的木屑。
&ldo;這裡,請你看這裡。&rdo;克萊斯特說。
亨哥蹲了下去,盯準那有木屑的地方使勁看,眼睛都看痛了,可還是沒有看出什麼來。
再看!克萊斯特簡短而又毫無商量餘地地說。
亨哥又看。看了一陣,他說:&ldo;看起來……看起來像一片花瓣。&rdo;
克萊斯特說:&ldo;對,像一片花瓣,就像那個女士所說的那樣;你再看看,那是什麼花的花瓣,你認識嗎?&rdo;
聽到這一句話,亨哥一下子緊張起來,同時精神電被大大地提了上來,他再次蹲了下去,仔細地看了一陣,說:&ldo;好像,好像是玫瑰花……&rdo;
他顯得很不自信,沒想到克萊斯特卻說:&ldo;對,就是玫瑰花。不過,我還想請你再看一看,那地上的東西,當真是木屑嗎?&rdo;
亨哥看過之後,說,那不是木屑廁是幹了的血跡。
氣氛一下子緊張了。
克萊斯特說:&ldo;相信你的判斷吧,一個警察,要學會相信自己的判斷。&rdo;
亨哥的心裡頓時幽幽蕩蕩的,他在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他上次來的時候,怎麼沒有發現這個東西呢?他也是認真地察看過地板的,地板上乾乾淨淨,絕對沒有木屑,更不要說像血跡的木屑。
他問道:&ldo;克萊斯特先生,你認為這是真的嗎?&rdo;
克萊斯特並不回答,說:&ldo;我們再往前走走。&rdo;
他們往前去了,所去的地方,也是亨哥以前來過的。克萊斯特在一棵椰子樹下站了下來,突然問亨哥道:你審問那女士時,她是怎樣給你描述那人‐‐也就是她在廁所裡見到的那個人‐‐的相貌的?這可把亨哥問傻了,因為他一聽這個事就覺得怪怪的,這個相當關鍵的問題竟然沒有細問。
他紅著臉,老半天不答話。
克萊斯特已經看出來了,他說:我們去問問住在附近的人,看他們是否遇到過這樣一個人。
亨哥說,不要去了,我已經問過了,他們說什麼怪事也沒碰上,什麼怪人也沒遇著。
克萊斯特道:你不是同樣審問過那女士嗎?不是同樣來過這廁所嗎?亨哥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當他們走近那幾戶人家之後,立時為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這裡,每一家的門大大地開著,橫七豎八地躺著若干具屍體!
克萊斯特的嘴角牽動了一下,這是他一路過來最豐富的表情了。他認真地察看每一具屍體的臉,他們的臉上,都布滿了密密的牙痕,額頭和腮幫上,還有大塊大塊的紅斑。
當克萊斯特察看到最後一具屍體時,那屍體突然動了一下。這個人沒有死!
他睜開了眼睛,猛地向後一縮,就狂呼亂叫起來:救命啦!救命啦!……他的脖子挺得像鋼管一樣直,青筋暴露,是極度恐懼的象徵。
克萊斯特死死地抱住那人的上半身,讓亨哥抱住那人的腿,克萊斯特對那人說:不要怕,不要怕,我們是警察,從馬尼拉來的警察。
可是,那人還是亂擺亂叫。
克萊斯特和亨哥把那人抬出了死人堆,抬到了一個遠離死人的地方。克萊斯特拿出一丸早準備好的鎮定藥,給那人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