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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徹爾所做的冷凍試驗,一次比一次殘酷,一次比一次荒誕。在臘徹爾的試驗中共有三百多人被用來進行約四百次&ldo;冷凍&rdo;試驗,直接被凍死者有八九十人,有的發了瘋,有極少數人因擔心洩露試驗內容而被殺死。
令人不解的是,雖然這些醫學試驗對人的迫害證據確鑿,對囚犯所犯下的罪行萬惡不赦,但有很多兇手,像想使幹百萬敵人喪失生殖能力的臭名昭著的醫生波科爾尼卻被宣判無罪。而更令人憤憤不平的是,在紐倫堡召開的一次德國科學會議上聽臘徹爾宣講《關於在海上和冬季緊急情況中的醫學問題》的論文時,在場所有的人,包括醫學界員著名的九十五名德國科學家,在毫無疑問地知道臘徹爾殺害了許多人的情況下,卻沒有一個人對此提出過任何抗議。難怪乎人們在紐倫堡審判結束時議論:整個德國醫學界在新鐵序運作期間都像人皮事件的劊子手那樣瘋了,而紐倫堡的審訊判決官們也瘋了。
第六節 抵抗和暴動
集中營裡的抵抗運動 比克瑙特別小隊的暴動
殘配的折磨和壓迫,必定遇到強烈的報復和反抗。即使在戒備森嚴的奧斯威辛的囚犯,特別是戰俘,而尤其是俄國戰俘,自始至終都堅持著反抗和逃跑。在集中營中,犯人們組成政治活動小組,給集中營內的囚犯提供醫藥、食物和衣服。在當時恐怖的統治下,這樣做是極其艱難且危險的,但這些人仍然於方百計與納粹分子周旋,從毒氣室裡救出許多人,瞅準機會幫助可能逃跑出去的人逃跑。
在1943年以前,比克瑙還不存在建立地下組織的條件,有覺悟和思想進步的犯人太少。集中營周圍地區的居民總是出賣試圖逃跑的犯人,這又給地下工作造成極大的困難。在集中營裡,很長一個時期,籠罵著一種孤立無援的氣氛,這種氣氛使犯人們在精神上和體力上受到摧殘。任何抵抗的想法都會被對叛變的恐懼、而主要是為大批犯人麻木不仁的俯首聽命所斷送。
實質性的變化是從蘇軍在史達林格勒城下的勝利後開始的,這一勝利使人們對於有可能獲得自由產生了一線希望。於是,各種抵抗小組建立起來了,加強了各營之間的聯絡,逃跑更加頻繁了。
地處僻靜角落裡的鉗工房成了抵抗運動各小組代表們活動的場所。表面上,犯人們要在比克瑙的各個營幹種種鉗工話,這些人幹活總是快得使黨衛隊分子感到驚訝。但是,他們誰也想不出,犯人們用的是什麼樣的工具和材料。很快這些人就成了營中不可缺少的人,於是出現了一個為數不多的工作隊。這個隊的成員生活得要比其他的犯人好一些,而主要的是能夠在比克瑙地區內自由來往。
因此,抵抗運動小組得以從毒氣室救出了許多同志。他們把藥品送給醫院的人員,來治療其他犯人。他們還和女營保持密切的聯絡,傳遞犯人們的信件和各種物品。
抵抗運動在女營中組織得更好。但是,那裡所取得的成績卻沒有能超出男營中地下工作的成果。這些工作是在不斷變化的條件下進行的。人們生活在緊張狀態之中,並時刻擔心黨衛隊分子這些職業罪犯和叛變者會突然發現這些秘密。
在1943‐1944年間,抵抗運動小組的活動有好幾次超出了本營的範圍,想方設法幫助了捷克家庭營中的人們。
從1944年3月起,抵抗運動小組加強了逃跑的準備工作,並且許多次逃跑都獲得了成功。他們和在集中營周圍地區活動的遊擊隊員、在營區企業建築工地上幹活的一些僱傭人員建立了聯絡。
蘇聯戰俘們從展覽用的飛機上搞來了武器,他們還從那裡把收音機帶進了集中營。
1944年秋天,犯人們加強了武裝起義的準備工作。準備工作由奧斯威辛1號營的抵抗運動中心領導,但起義並沒有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