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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面的可能性。這倒是一個淺顯的隱喻：主事者並不能完全控制每一個細節。三

位請坐。&rdo;

四人在沙發裡坐定，剛才，劍鳴和德剛聽秘書介紹了很多情況，這會兒劍鳴

沒等安倍德卡爾詢問，搶先說道：&ldo;安倍德卡爾先生，非常感謝你的寬容，也很

欽佩你的開明。我們願意與你以誠相見。這次事件‐‐我是指這14萬嬰兒，而不

是1300名嬰兒‐‐我們確實不知情，我們和你一樣感到納悶。不過，我們被監禁

在礦山時曾發生過一次異常現像，也可能和這件事有一定關係。那時我們的電話

線被掐斷了，電腦根本無法上網，但1 月15日晚上，螢幕上卻突然出現了一群蜜

蜂！&rdo;

&ldo;蜜蜂？&rdo;

&ldo;對，蜜蜂排成了八個字，即我和德剛的名字。這是誰幹的？他是怎麼作到

的？他有什麼用意？我們都不知道，只有一點模模糊糊的猜疑。&rdo;

他談了司馬林達的自殺案的偵破，林達在螢幕上的遺言。他說，也許司馬林

達是對的，人類社會上已經有了一個無所不在無所不能的超級智力體？

&ldo;超級智力體？&rdo;安倍德卡爾艱難地追趕著他的思路。

何不疑說：&ldo;我也有一點兒猜疑，對霍爾。&rdo;他解釋道，&ldo;30年前霍爾就已

經是一個超級電腦，甚至發展出了自我意識，比如，他已經有了成就感，當我誇

獎他的工作時，他會用表情表達他的欣喜。這些情況我想你會很熟悉。&rdo;

安倍德卡爾點頭：&ldo;是的，你說得對。他能和我進行細緻的感情交流。&rdo;

&ldo;但你注意到了嗎？剛才他的表情過於冷靜。按說，出了這麼大的亂子，不

管是什麼原因，他也會感到內疚。&rdo;

&ldo;是啊，你的觀察比我細緻。那麼……&rdo;

&ldo;也許霍爾已經不是從前的霍爾了，也許……他已經歸順了那個上帝。&rdo;

屋內靜下來，四個人都有點不寒而慄。如果那個上帝此刻正在頭頂翱翔‐‐

即使他是善良仁慈的，即使他從不願露出行跡，那也難免讓人精神緊張。德剛首

先打破了沉默：&ldo;不說這些了，說說我們以後怎麼辦？&rdo;

何不疑微笑道：&ldo;我想講一個新時代的寓言。一個蜜蜂家族被人用飛機從中

國運到澳洲，對於蜜蜂來說，天地在幾個小時內變了，棗樹變成了桉樹，中午偏

南的太陽變成了偏北。蜜蜂該怎麼辦？召開御前會議討論這個劇變的原因？不，

我想它們會承認現實，迅速適應新的天地，在自己智力理解的範圍內生活。所以，

聽我一句忠告：忘掉這個超級智力體吧，在咱們的智力水準線內，還有無數事情

要幹呢。&rdo;

安倍德卡爾說：&ldo;今天的談話對我來說很艱深。我得好好思索才能理解。不

耽誤你們的時間了。劍鳴的媽媽、德剛的父母都在盼著與兒子見面呢。我在此通

知你們，對你們的監禁和軟禁都撤銷了，放心回家吧。&rdo;

劍鳴問：&ldo;高郭東昌局長呢？按說該由他來宣佈這個決定，解鈴還得系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