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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高無上的奧運會金牌,馬家軍沒有打著過,就這點兒遺憾,真遺憾。不過好事兒哪能讓咱佔全了。去年在斯圖加特時候人家老外是低潮,國內要打全運會,咱正是高峰年,所以贏得痛快。下屆奧運會要等到九六年秋天,到那時上去比賽,各國選手都是高峰期,咱到那陣兒還能行嗎?。唉,誰想打誰打去吧!
‐‐我馬俊仁今年都50歲的人了,從遼陽大山裡闖到鞍山,從鞍山闖到瀋陽,從瀋陽闖到全中國闖到全世界,沒白闖,罪也受了,福也享了,錢也掙了,名也出了,好房也有了,國家最高領導人也接見了,也算是耀祖光宗了,咱這輩子,夠夠的啦!
老馬平時好說一句:編筐擰簍,全在收口。考慮過來,分析過去:咱現在不收口啥時候收口?往後,分明是越來越難幹啦。過去曾對報界說過,生平三大意願,打世界冠軍,破世界紀錄,建中長跑基地,當時那麼說說,也是萬幸如今還真的都給實現了,咱還想咋的?這基地,屬實說,風水差,買的時候時間緊沒顧上那麼多,怎麼辦?讓誰來接這一攤子?所顧慮者主要的還不是人選問題,人好選,年輕的教練劉琦他們都不錯,他們都能先替我幹上,還是我總管,大的權力還在咱手上。主要的難題是這座樓將來如何開發利用的問題,說實話,買這棟樓,人家要了700萬,現在實花了500多萬,既可以算是公家投的資,也可以算是我馬俊仁投的資,最後產權屬誰,有人說應該歸公家,其實理順丁關係也可以歸到我馬俊仁名下,將來這樓價錢準漲可就不止500多萬了。當初何伯權買咱的智慧財產權,給了1000萬,如果上交所得稅,要交400萬,咱反覆講這筆錢要用於社會公益事業,結果交了100萬就夠了,當時說這1000萬要幹這個基地,全嚷嚷出去了誰都知道,光稅錢就省了100萬算沒事了,實際上呢,買這樓從前到後也確實是咱自個兒辦下來的。到時候歸了別人,那太虧了,那是說啥也不行的。可是這樓的風水實在差,再幹下去有多大意思呢?‐‐咳!倒也沒啥,這樓的事兒也沒什麼太值得發愁的,到時候再說,現在的關鍵是不能再盲目幹下去了,前功盡棄的傻事咱說啥也不能幹。還那句話,編筐擰簍,全在收口,不能幹了,撤!
說不幹,怎麼個不幹法呢?有什麼好辦法嗎?北京上層人士還熱忱要求咱繼續出成績,在下屆奧運會上打金牌,老百姓還在沒命地嚷嚷讓咱為國爭光、為民爭氣,對上對下,如何交待?‐‐撤,也只有一步一步撤,撤得狠了要出大麻煩,政治上,經濟上,名譽上,我老馬都會蒙受巨大的損失。
有什麼辦法嗎?
多麼可惜,舉目世上,人海茫茫,卻已經沒有誰會為他馬俊仁出謀劃策了。事情千頭萬緒,紛爭無論大小,辦法無論好不好,這時候,只有老馬獨家自行策劃自行拍板了。事到如今很有些自謀生路的意味。
活人不能讓尿憋死,辦法總還是有的。穩妥的一個辦法,就是在繼續當好總教練的前提下,離隊住院治病,不再直接任教,調任年輕教練人隊。如此一來,進可攻退可守,大權沒有丟,責任咱不負。輪到大比賽,隊員成績好我領上進攻,成功了大家都高興,成績差了我就不再出面,都知道我老馬還在治病……要提到病,早巳宣傳過多時,上下都關心,去年寫《辭職報告》,還有一條說,閏福君用行政命令手段讓我離職伎倆嘛!現在我真到了該伎倆的時候了。這個理由從各方面講,都是說得過去的,對上對下都好交待。
就這麼定了‐‐從1994年入冬以後,馬俊仁即以多種形式向崔大林、省裡和北京的更高一層領導正式提出了離隊治病的請求。
這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