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頁(第1/2 頁)

戰士們在風沙煙霧中忽隱忽現，勇猛衝鋒。

周大勇率領他的戰士，配合兄弟部隊攻下了四個碉堡。但是當他們進攻到離&ldo;五號大碉&rdo;一百五十公尺的時候，被敵人火力按倒在平漠漠的沙灘上。

掩護周大勇他們的炮火還繼續發射，但是炮手、重機槍手，讓大風吹得睜不開眼。重機槍有的還在發射，有的被沙子堵住打不響了！

周大勇臥倒在沙窩裡。他雙手撐住地，胸脯略微抬起，臉繃得生緊，眼盯著前方。他要為這次戰鬥的結局負責；要為戰士們的生命負責，因為戰士們躺在敵人火網下。責任的擔子越來越重。

時間走著，危險也增加著。

周大勇一骨碌滾到王成德跟前，兩人眼對眼看了幾秒鐘。

周大勇說：&ldo;電話線打斷了。我派通訊員給營長報告，讓掩護我們的火力往前移，可到現在連回信也沒有。怎麼搞的呀！&rdo;

王成德指著左側說：&ldo;看，二連攻的那個碉堡還沒拿下，敵人側射火力已經把我們跟營指揮所的聯絡截斷了！&rdo;

周大勇和王成德盡力向正前方和左右翼看。左邊兄弟部隊正攻敵人碉堡；右邊百十公尺的地方是一條溝，溝那面，有軍號聲，有自己部隊衝鋒的喊聲。

周大勇腦子急速地轉圈；汗水把臉上的沙土劃成一道一道的渠渠。他像那些有膽量有經驗的指揮員一樣，雖然焦急可是頭腦卻很清醒。他非常精明地找尋敵人弱點。猛然，腦子裡閃出一個計劃。他說：&ldo;老王，派一個班拖兩挺機槍到右邊去佯攻，吸引住敵人火力，正面就好進行爆破：讓敵人&l;坐飛機&r;昇天。好，這裡交給你，我到右前方去了。&rdo;

王成德用手死勁地壓住周大勇的腰，說：&ldo;你在正面，我到側翼去。&rdo;他彎下腰，像飛一樣跑去。

王成德指揮兩挺機槍向敵人射擊，吸引住了敵人的注意力跟火力。

這時周大勇指揮正面的戰士們，正在炮彈爆炸的火光中，在風沙中，準備爆炸敵人的高碉堡。

馬長勝拿起第一包炸藥，對爆炸組的戰士們說：&ldo;同志們，跟我來！&rdo;

李江國撲過去推開他，說：&ldo;撒手，撒手！第一包炸藥是我的。&rdo;

兩個人你推我拉，誰也不肯讓誰。

馬長勝是越急越說不出話的人。他跺著腳，說：&ldo;李江國，你‐‐&rdo;周大勇喊：&ldo;不準爭奪！李江國帶第一組去！&rdo;他的聲音這樣嚴厲，連脾氣執拗的馬長勝也不敢吭氣。

李江國抓住二十五斤重的炸藥包，向他身後的戰士們喊：

&ldo;跟我來！&rdo;

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第四名，幾個矯健的影子，在炮火、煙霧和風沙中前進了！敵人工事中吐著火舌，炮彈爆炸的黑煙柱一直頂住了天，爆炸手們前進的道路又被封鎖得風雨不透。……

李江國帶領爆炸小組，跑到離敵人碉堡四五十公尺的地方，他讓敵人的手榴彈震得跌倒在地，昏過去了！一個戰士的炸藥包被子彈擊中爆炸了……其他兩個戰士被敵人的火力按倒在地下，頭也不能抬。

一股冰冷的感覺，一直透進周大勇的心臟。他很想把自己的全部力量，都添給爬在敵人火力下的爆破手們。

周大勇猛地回過頭來，正要喊第二爆炸組上去，馬長勝一步搶前，喊：&ldo;連長！&rdo;他那執拗的臉上，出現了嚴肅果斷的神情。這神情是那準備以生命去換取勝利的神情。

馬長勝帶領第二爆炸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