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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桂回來了,她習慣地脫去了上身所有的布片,她知道丈夫睡覺一的習慣。放好衣服,她躺到了土生身邊。
月亮飄出了雲彩,只糊著白窗紙的屋內霎那間明亮了不少。土生扔下菸頭,煩惱地回過身來,想向桂桂傾訴一下,興許能使情緒安穩些。但是,他什麼也沒說,他被桂桂吸引住了。
桂桂的臉由於剛才的驚嚇而慘白,到現在也沒有完全恢復。桂桂的身子被月光抹上了一層銀,他從來沒有見過桂桂這樣白皙皙的,像一隻還沒有到黃土地上滾跑過的小羊羔。頓時,他找到了發洩的物件,找到了可以屠宰的生靈。他的眼睛閃灼出一種以往從沒有過的奇特光芒,他的面孔漲得炭火一樣通紅,有一股熱流在他全身流動。他掀掉身上的被單,翻身壓到桂桂上面,雙手抓住了以往他只會輕撫慢摸的奶子,狠狠地揉搓著,以致於桂桂疼得哼出了聲。他根本不顧憐桂桂,她的眉頭緊皺,神情驚異,全身發硬,更增加了他的快感和急於發洩的慾望。他一把扯破了桂桂的紅短褲,將這碎布片拉出來,扔到地上,然後狠狠地、勇往直前地壓下去。
作為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人,桂桂也有常在夢幻中出現的慾望,更有著想開花結果的需求。她見過那沒有開花就枯萎了的小草,那種不會結果的植物從來也不可能強壯。她以往對丈夫施予太多姐姐對弟弟的情感,母親對娃的愛,她早就想品嘗男女之間的甜蜜了。因而,她稍微挪動了一下身子,雙手抱住了土生的寬厚脊背,猛然抬起頭,親住了他的嘴。在桂桂痛楚但又歡快無比的一聲&ldo;弟,姐今夜才算是個女人哩&rdo;的壓抑叫聲中,他衝破了一道並不堅固的防線,全部被桂桂接納了。也就是在這剛被全部接納的一刻,他覺得自己爆裂了,像一團火燃燒到了頂點,像一股泉噴到了最高處,他化成了一堆泥水,變為了一一灘清水。他趴在桂桂身上,奄奄一息般地抱住她,依戀地說:&ldo;姐,我日了你哩,我不能再把你當成娘……&rdo;
桂桂生理上絕無快感而言,但心理上卻早已愉悅萬分,她捧住像岩石、像大山一樣壓在她身上的土生,親個沒完,嬌喘著告訴他說:&ldo;弟,你想把我當啥就當啥,我這輩子就是你的人哩,下輩了變牛變馬變驢變狗還上你家的門。&rdo;
土生平生第一次在女人身上發洩之後,心情一下子舒坦下來。他品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美妙感覺,他這才真正明白了男人的力量可以在女人身上淋漓盡致地體現出來,也多少懂得了為什麼男人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他很感激桂桂,他覺得長這麼大以來,桂桂給他的最多、最好。剛才被官兵追捕的惱怒消失殆盡。當他第一次發現桂桂作為女人除了能給他娘和姐的感受外,還能給他另一種無法言喻的享受後,他覺得丟失了幾十斤乾貨的沮喪根本不值一提了。
此時此刻,他如同浸泡在一池溫水之中,渾身上下暖洋洋的,每一根汗毛都舒展開來。他得意地輕輕晃著腦袋,脖子上掛著的那個裝有黃土的荷包搖盪著,輕輕擦蹭著桂桂光滑的胸脯,桂桂癢癢的,笑了起來,於是把他摟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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陝北漢子霍達東被稱為匪是在二十歲的時候。二十年前金城鎮被斬首示眾的土匪黑狼在行刑前曾指著馬家溝大叫:&ldo;那裡二十年後準出一條好漢!&rdo;這話應驗了。這絕對是一種巧合,霍達東從來不相信這種巧合,他只不過在走著自己的人生道路,他只認定自己對世事的判斷,這種判斷完全因他性格所致。
在米脂城根下桂桂的孃家和桂桂圓房之後,第二天他就把桂桂帶回馬家溝,他覺得睡在別人家床上不自在,睡不香,睡不痛快。從那一夜起,他睡覺不再是枕在桂桂胸脯子安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