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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孩子,也是把我傷的體無完膚混蛋孩子。
我一向對孩子缺乏耐心。
我對你絕望了,庫洛洛。
我夜裡一直忙著流淚哀嚎,竟然沒注意到外面下雨了。傾盆大雨。我看著雨水沿著臥室的落地窗匯成一股股湍急的水流,然後砸在底下的那幾株綠色植物上。那幾株鮮豔翠綠的植物在風雨中擺來擺去,就是直不起腰。庫洛洛抱著我,我也抱著他,我們很長時間都沒有再說話。
我覺得很失落。我想起昨天那個微微喘息的庫洛洛,想起我流著眼淚推著他的肩膀說我很疼,求他說行了我不想做了,求他至少輕一點,那個聽見了也彷彿沒聽見的庫洛洛。
他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感受。
我感覺庫洛洛動了動,起身去穿衣服了。我趴在床上,慢慢感覺著身體的痠痛和無力。
“你想過你這麼做會對我造成什麼後果麼?桑諾皮拉肯定得代表天底下頭頂泛綠的男性好好感謝我……”我看著他問。
庫洛洛轉過頭看著我,他移開自己的視線,沒有說話,披上大衣,伸出手去夠門把手。
我支起身體,看著他。
“哥們玩我玩兒了一晚上,還做了問答遊戲,不給點錢意思意思麼?”
庫洛洛伸出去的手僵了一下。
“還是你覺得我可以隨便欺負,連錢都省了?”
他沒有轉身,也沒有說話。
“我認命了,庫洛洛。我徹底認命了。讓我這樣一能折騰的人認命可不太容易,你知道麼?可是你做到了。”我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起身下床,“這時候我應該痛哭流涕或者雙眼失神一蹶不振抱被痛哭,可是我就是看得太開了,這點破事和我的命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剛才我還安慰自己姐們賺了第一次是和極品庫洛洛啊……”
庫洛洛轉身走過來,蹲下身來抬臉看著我。我摸摸團長氣死化妝品公司的極品臉蛋,看著他黑色的眼睛,“你不讓我走,我就得跟著你。按照中醫,就是我們國家一種醫療理論體系,天天恨別人跟自己慪氣傷肝傷肺,這不利己的事兒我做不出來,所以我不恨你。我最大的優點就是想得開。但你也別太過分了。當然,你過分我也沒辦法……”我嘆了口氣。
庫洛洛低下頭什麼都沒說,隨後就離開了。
估計團長現在有一種“極品不甚誤入陷阱被殘次品佔了便宜”的失落感。
……
看著他走出房間,我收好被弄壞的裙子,腦中盤算著該編個什麼理由糊弄桑諾皮拉,穿上新的裙子,拉開房門。
好靜。
女僕的腳步聲,艾瑞鐘錶鏈和紐扣摩擦的聲音,任何一個門開合的聲音,好像都淹沒在雨裡。
人呢?
我走過轉角,看見了艾瑞黑得發亮的皮鞋。那是他的屍體。睜著眼睛,張大著嘴,脖頸處一灘血跡。
左邊,還有女傭的屍體。
有庫洛洛的地方,怎麼能少了屍體呢?
我已經很鎮定了。慢慢吸了一口氣,走到大廳。蜘蛛們都在,庫洛洛把手放在膝蓋上,坐在中間的紅絲絨沙發上。
這是20分鐘前在床上微笑的庫洛洛麼?
“紗布,你現在不用跟著桑諾皮拉了。”庫洛洛看我進來,抬眼微笑,“因為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姓桑諾皮拉的人了。”
又來了。庫洛洛以後要是求職一定得在業餘愛好及特長那一欄寫上“滅族”。
按庫洛洛的意思,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其實我一無所有,衣服鞋什麼的全都是老頭的,老頭死了,不知道我這個遺孀能不能繼承他的遺產……不能繼承也得繼承了。我拎著一個小箱子,裡面是幾件衣服和幾雙鞋,走在最後面,拖著腰疼腿疼哪都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