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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喊聲果然奏效,被搞得暈頭轉向的眾家丁紛紛朝前院追去。
許世友聲東擊西,趁機進入了後院。後院是空虛地,許世友跨過花園,很快找到地窖門。接著,用他那削鐵如泥的少林偃月大刀,撬開把門虎頭鎖,進了地窖。
地窖裡漆黑一團。許世友貼著壁牆,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摸去。邊摸邊喚著&ldo;鳳伢&rdo;的名字。風伢是許世友的親妹妹,一奶同胞,骨肉相連。許世友參加革命隊伍後,鳳妹也參加了農會,組織了&ldo;婦救會&rdo;,積極配合農會開展力所能及的活動。昨天中午,她和兩個姐妹給農會送情報時,不料被民團的暗探盯梢,後被他們抓住,揚言如不交出許世友,就讓她們給周天儂做押寨夫人。兩個姐妹反抗,被他們姦汙後扔進了後花園的天井裡。剩下鳳妹一人,目的明確,是為了&ldo;放長線釣大魚&rdo;。鳳伢被他們毒打一陣,扔進了地窖。此時,她雙手反綁,皮肉之痛使她幾度昏死。
許世友聽到了呻吟聲,他迫不及待地掏出火捻,&ldo;嚓嚓嚓&rdo;三下,燃著火線,地窖頓現一絲光亮。借著火光,許世友看到了倒在稻草上被反綁住雙手的鳳妹。他疾步上前,斬斷繩索,掏出鳳妹嘴中的棉團,只見她秀髮散亂,滿面血跡;再往身上看時,衣服已成了布條,和血跡粘在了一起。此時哥哥看到妹妹為自己落到這般境地,心如箭穿,痛不欲生。
&ldo;妹妹,你醒醒!&rdo;許世友強壓怒火。
&ldo;妹妹,你看誰來了?&rdo;許世友抱起鳳伢喊道。
絕望中掙扎著的鳳伢,聽到熟稔和藹的聲音,她強睜雙眼一看是哥哥,欣喜若狂。難中相逢,使她不能自己,便伸手緊緊地抱住了哥哥的脖子,喚了一聲&ldo;哥哥&rdo;,又昏了過去。
這叫聲撕碎了做哥的心,扯得當哥的九曲迴腸,寸寸裂斷。許世友抹了一把淚水道:&ldo;鳳妹,快醒醒!&rdo;
片刻,鳳妹睜開了雙眼。
&ldo;那兩個姐妹在哪兒?&rdo;許世友性急地問。
&ldo;她,她們。&rdo;鳳妹痛不欲生地哭了起來。好一陣兒,她才斂住哭聲。從對方的答話中,知是凶多吉少,許世友已明白了幾分。此時,他雙目噴火,憤怒填膺:&ldo;這血海深仇,我許世友要以仇人的命償還!&rdo;
鳳妹擦了把淚眼,望著世友,道:&ldo;哥哥,這周家院深牆高,戒備森嚴,你是怎麼進來的呀?&rdo;
&ldo;莫說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已宰了週二癩子,咱們快逃吧!&rdo;
&ldo;。&rdo;鳳妹聽到週二癩子被宰,她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她聽得真真切切,自己的深仇竟被哥哥所報,她又一次摟著哥哥的脖子,喚了一聲&ldo;好哥哥&rdo;,那聲音似是罐裡流蜜。
&ldo;鳳妹,你能走嗎?&rdo;許世友扶著妹妹的身子問。多可恨的老狗,竟把年值十八、如花似玉的妹妹,折磨蹂躪成這般境地,使他滿面淚痕,無限酸楚。
&ldo;三哥,你不要扶,我能走!&rdo;倔犟的妹妹,咬著牙扶著牆站起了身。她踉踉蹌蹌向窖口走去。可是剛走出兩步,被抽傷的腿不聽使喚,再加上她已絕食了一天一夜,只感頭昏目眩,似爆炸一般,頃刻她又倒下了。若不是許世友上前去扶,頭怕是撞到了窖壁牆上。
&ldo;妹妹,還是我來揹你走吧?&rdo;
&ldo;不,不,我自己能走。&rdo;
這時,前院的狗叫聲和家丁們的吼叫聲再次傳來。許世友深感事不宜遲,不容鳳妹多說,便把她背了起來,跑出了